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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配乐——篆音
还未狗血完……继续狗血……
4
杨德带着青冀二州太守的特使回到洛阳的时候，整个洛阳正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他带来的二州归服的喜讯自然让杨纪政更是欣喜，秦肃二州已经被齐恒空了出来，这意味着，长江以北，除了蜀国的整个中华，都重新姓了杨。
而那蜀国么，自然也是快了。
朝堂之上的旧官新贵们纷纷向皇帝和杨德拱手祝贺，一派喜气。杜臻立在一旁，捻须轻笑，满腹自得。靖元帝复位之时，所有人都道他杜家完了，可谁能想到，杜家还藏着这么一颗沧海遗珠，他杜臻的荣光，只增不减！
喜庆之中，不知何时出来了个身姿窈窕的胡服盛装女子跪在了杨纪政面前，似乎在奏说着什么，却因为声音纤细淹没在众多杂音之中。
杨纪政淡然扫了一眼群臣，轻咳一声，众人立时噤声，一片肃静。
朝堂之上，只剩下那个女子的声音悦耳而清晰。
“……恳请皇帝陛下为我和二皇子完婚！”
什么！
群臣哗然，杨德也是一愣。这人是谁，二皇子是谁？哪里冒出来个二皇子？莫不是说杨德自己？可是自己明明是皇长子。
杨纪政面沉似水，他不动声色地摊开手掌令那女子起身——“墨家公主请起。”
墨家公主……便是那个以一己之力收复智彦又重创了齐恒的墨家公主，智彦未来的，女王？
墨爱笙施施然起身，站在她一旁的尚毓尘却是伏了下去，伶俐附和道：“如今大业将成，彻皇子潜行功成，也是时候为他成家立室了。”
杨纪政脸上表情僵了僵，又放松，和蔼了起来，宛如一个操心小儿女家事的慈父：“尚郡主说的是，彻儿奔波了这么多年，确实应该安定下来了。”
杨德忙乱地四下看去，正对上自己丈人杜臻不解的眼神，他望着自己，仿佛要自己给出个答案，可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又怎能给他个确信的眼神定心？
杨纪政自龙椅上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朗声道：“列为臣工，除了德儿之外，朕还有一子，未出生时便在宗碟上排了一个‘彻’字。后来发生祸事，便流落了民间。朕将其寻回，悉心教养，抚养成人，派到了蜀中行事。”他顿了顿，转向爱笙，缓声道：“与公主的婚约自然奏效，待蜀中事宜平定后，朕便为你二人完婚！”
墨爱笙跪地谢恩：“多谢陛下。”
杨纪政嘴唇动了动，还是开了口：“叫父皇便是了。你父王昨日传书信于朕，道是年老气衰，你是他唯一的子嗣，便决意年后直接传位于你，让你来做这智彦的女王。笙儿，你看——”
爱笙伏地道：“儿臣既嫁与皇家，自然是杨家的女人。儿臣的疆土与国民，自是大民的疆土与国民。智彦早有重归大民之心，定然要倾尽全力，助大民一统江山！”
杨纪政抚掌笑道：“好！”
好丰厚的嫁妆！迷糊的大臣们忽然清醒了过来，一个个随着爱笙跪下，口称颂词。杨德愣了片刻，立刻低下身来，在一片赞誉声，附和着说些什么。他狠狠皱了皱眉头，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兄弟？为何妹妹不曾告诉自己？
妹妹……难道？
他狐疑地抬起头看着那墨爱笙的身影和杨纪政温和笑着的面容，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暗自吞下了满腹疑惑。假凤虚凰一时也就罢了，岂能作假一世？
这一切一切，都叫人难以置信。
下朝之后，尚毓尘亦步亦趋地跟在爱笙身后，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为两人私下里听到：“……刚刚看着神色大变，现在一下朝他便直奔着杜臻去了，怕是要绝了那念头了吧。”
爱笙唇边露出一抹笑意：“郡主，不要小看了‘念头’两个字。他本是高官家里不受宠的次子，不会掺和到任何恩怨中去，可是，一念生，万事生。他今日的一切除了他的血统，还有他的念头。”爱笙停了片刻，又道：“他也是个，只要起了念头就会做到底的人。”
也？尚毓尘斟酌着爱笙的措辞，不置可否地一笑。
是杨枫灵也是这样的人，还是你也是这样的人？
一念决生死，确是没错，若不是当初杨枫灵起了恨念，她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今日的。
“……让邵大人派两个暗卫好生打听他的行踪，我手下的人不方便。”
尚毓尘应诺。
“……那些个话本儿编好了么，青楼最好的地方便是消息传得快，可得好生利用起来。”
关于这个二皇子的身世和德才兼备，可是得好好编排编排，桃花寨的青楼，不用白不用。
尚毓尘一想到邵俊林为此每日里出入青楼，便低头莞尔，这每日带回去一身脂粉味儿，怕是那陆茗没给他好脸色看：“这事儿邵大人擅长得很，殿下放心。”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杨纪政的承乾殿走去，殿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怎么也得给他个解释。
杨德正在杜臻处置气，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母后生了妹妹后不久便过世了，又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弟弟？”
“会不会是陛下与其他外室所养？”杜臻揣测道。
杨德皱了皱眉：“那应该不是嫡子。”想着，他心情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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