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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书库 www.xssk.info,最快更新第一暖婚,总裁爱妻到深处最新章节!

人生节点,会……”

    “我是一般女人?”深酒有点不悦,瞪着薄书砚。

    薄书砚顿了顿,很认真地说,“你当然不是。”

    这下深酒倒笑场了。

    薄书砚也跟着笑。

    深酒拿起毛巾继续擦头发,原本幸福甜蜜的眉眼之间熏染了些苦闷。

    薄书砚不知在何时已经养成了密切关注深酒的表情的习惯,所以立即就察觉到了傅深酒的情绪变化。

    他抽走深酒手里的毛巾,柔声训她,“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晚上洗头,嗯?”

    不要在晚上洗头……

    这句话,让深酒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候,她和薄书砚刚刚相见,在薄家老宅吃过饭以后、在薄奶奶的促成下住进了一间房。

    她还记得她当时从浴室出来以后,薄书砚也是以训话的口吻问她:到底是从哪儿学的破习惯,喜欢晚上洗头。

    兴致突来,深酒

    转过身问薄书砚,“为什么五年过去了,你对洗头这件事情的执念还是这么深?”

    薄书砚没懂深酒的意思,只认真地用毛巾帮深酒擦头发。

    深酒转过身面对着他,非要他回答,“五年前那次在老宅,你也说过让我不要在晚上洗头,现在又是这句话。薄书砚,难道晚上洗头这件事在你的生命中产生过什么重大的阴影?”

    薄书砚动作一顿,继而弯唇轻笑,“没有。”

    深酒撇嘴,“那你为什么单单对这件事这么执着?”

    薄书砚用手摸了摸深酒的湿发,然后站起身去拿吹风机。

    “十几岁的时候,奶奶除了爱唠叨其他的事情,最常说的一件事就是:她年轻的时候工作忙、早上起床太早总是没时间做其他事情。所以到了头发脏得不能不洗的日子,她总会在深夜下班以后便洗了头直接睡觉。”

    薄书砚朝深酒伸出手,示意她跟他一起到卫生间去,他方便帮她吹头发。

    深酒将手递给他,“然后呢?”

    “奶奶说最初的时候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她三十几岁四十几岁的时候,头疼的毛病就开始犯了。”

    深酒疑惑,“所以奶奶认为她经常头痛是因为年轻的时候不该常常晚上洗头?”

    薄书砚点头。

    “有科学根据么?”深酒摸了摸自己的湿发。

    “当然。”顿了顿,薄书砚严肃道,“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小酒,我不想你以后因为不注意生活习惯而受苦。”

    深酒避重就轻,“原来你是在关心我,我还以为是因为你有过什么阴影。”

    薄书砚失笑。

    深酒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薄书砚,“那这么说来,你五年前叫我不要晚上洗头那次,也是出于关心我?”

    薄书砚本准备将吹风机的插头插进插孔里,闻言动作一顿。

    深酒笑出声,偏过脸去看薄书砚的眼睛,“所以说,薄书砚先生,其实在五年前的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对我有意思了,是吗?”

    薄书砚将插头插进插孔里,不说话。

    深酒蹙着眉回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我们刚见面没多久,严格算起来不过算是刚开始接触,而你竟然在那种时候就已经对我有意思了吗?”

    薄书砚面不改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也曾经跟你说过,在宴会初见的时候,我便因你的容貌而对你产生了兴趣。至于后来的接触过程中,偶尔对你表现出一些关心,也是在所难免。”

    深酒不高兴了,“承认对我一见钟情就那么难吗?”

    薄书砚正准备打开吹风机给深酒吹头发,不过话题说到这儿了,他也舍不得破坏,只是笑。

    “薄书砚先生,你承认吗?”深酒盯着他的眼睛,放佛他不承认她立马就会翻脸一样。

    薄书砚笑,然后点头。再然后他捉起深酒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吻她的手,吻完以后认真地道,“傅深酒,我确实对你一见钟情了。”

    听到这句话,深酒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笑了一会儿,她被薄书砚盯得不好意思了,便抿住唇将脸扭到一边,突然心生一念。

    她故作疑惑地问薄书砚,“不过你既然对我一见钟情了,为什么在后来的那几个月里,你却总是一副要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呢?”

    薄书砚的喉结滑动了下,无言以对。

    深酒抿唇而笑,笑着笑着再也忍不住了,肆无忌惮地开始嘲笑薄书砚。

    薄书砚微囧,虽然很想用自己的方式让这个女人再也笑不出来,但他捻了捻指间的湿发,将胸腔里的那团火焰压了下去。

    深酒把握住分寸,收了笑意,乖乖地让薄书砚替她吹头发。

    吹得差不多的时候,薄书砚突然问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深酒想了想,跟他确定,“为什么不想要婚礼的问题?”

    薄书砚沉默,相当于默认。

    深酒捋了捋思绪,脸上的笑容淡下去,“薄书砚,你参加过别人的婚礼吗?”

    薄书砚仔细回忆了下,“没有。上次沈言宵和桑桑结婚的时候,我在国外,没能赶回来。那是我收到过的唯一的结婚请柬。”

    “……”深酒组织了下语言,跟薄书砚简单讲解了下结婚的流程。

    讲完流程以后,深酒说,“我觉得结婚的意义在于通过这个仪式得到祝福,而非结婚这个仪式的本身。如果我和你办婚礼,你那方能出席的长辈大概只有薄奶奶。而我这方……”

    垂下脑袋,深酒想到自己那个已经几年杳无音信的父亲。

    “薄书砚,如果我们结婚,我们双方能来祝福的人太少了。”深酒勉强地笑了下,“如果结婚是为了来验证自己到底能被哪些人祝福,其实没有必要。反之,既然我们知道能有哪些人是在真心实意

    地祝福,又何须通过结婚来验证?”

    傅深酒的观点和理论总是奇崛,不好打发,加之薄书砚过去的人生要么处在情感冰冷的薄家、要么就是奔波在创造的路上,对于情感这方面的东西除了一味地执着和守护,本就没有思考太多东西。所以,薄书砚一时沉默,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想要给深酒的东西。

    现实就是这样,当一个人在某一个方面拥有过于常人的能力时,那么他在其他方面往往是笨拙迟钝的。

    大概读书的时候,有些人偏科严重也是同样的道理。

    也许很多女人并不喜欢薄书砚这样的方式,会更加期待薄书砚默默地准备一个盛大的世纪婚礼、直到最后一刻才通知深酒,给她一个惊喜。而不是像薄书砚这样,想要给深酒一个婚礼,却直接问深酒的意思,显得苍白而没有诚意。

    好在深酒已经深知薄书砚的性子,也无心跟薄书砚计较。

    深酒知道,薄书砚在这种冷淡的性子最原始的处事方式恰恰是霸道而果断的,如果他有什么想法会立即默默付诸行动。但是当薄书砚为了她傅深酒开始改变时,他在傅深酒面前反而是犹豫又小心的,想要学着打开心扉,同深酒交流。

    比起惊喜一类的东西,薄书砚已经三十几岁的男人了、却为了她傅深酒而默默做出这样那样的改变,深酒更珍惜后一种。

    惊喜很简单,为你改变很难。

    而此时沉默的薄书砚却有些心神黯然:他似乎很难做到让傅深酒无忧无虑、处处欢心。

    深酒抬手去轻轻按薄书砚蹙起的墨眉,语调轻轻地说,“薄书砚,我不要婚礼,只要你。”

    薄书砚的凤眸中氤氲着自责,他小心翼翼地在她唇角印了一吻,“没有求婚、没有婚礼,没有钻戒,我欠你太多了。”

    深酒也在他唇角轻吻了吻,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回答他,“嗯,你确实欠我一个钻戒。”

    薄书砚眉眼微动,撤身凝着深酒的眼睛。

    深酒也看着薄书砚深邃有致的面部轮廓。

    他真是英俊如斯,难怪雁城那么多女人与她为敌。

    凡是认识薄书砚的女人,大概都想像她傅深酒一样拥有他吧。

    突然灵光一闪,深酒笑道,“薄书砚,我们不要求婚,也不要婚礼,但是我有另外的想法。”

    薄书砚深看了眼深酒神秘兮兮的样子,五指穿进他略微有些湿润的头发,将她的脸蛋扣向自己,深吻了吻后才问,“说来听听。”

    深酒卖关子,“现在还不能全都告诉你,不过你得按照我的要求去准备一些东西。”

    “嗯?”

    深酒趴到薄书砚肩上,红1唇抵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薄书砚叮嘱她,笑,“傅小姐,我还从没有听说过哪个女人会主动跟男人布置这种任务的。”

    深酒撇嘴,微昂起下巴,“怎么了,不可以么?比起自己默默地期待对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我更喜欢主动告诉对方我想要什么。惊喜这个东西很玄的,搞得合我心意当然是喜;要是不合心意你也费事我也失望,那多没意思!”

    薄书砚失笑,“那这样布置下来,你早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收到什么,你会有感觉?”

    深酒略略有些嫌弃薄书砚,“大方向我虽然跟你说了,但是在细节上你可以自己创造嘛。你要是弄得好,不照样是惊喜么?”

    薄书砚点头,“我无话可说。”

    深酒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唇,“我这样是不是吓到你了?”

    薄书砚将深酒提到自己腿上、使她面对着自己坐下,“我只是不明白,你不要婚礼,却要婚纱和戒指,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后面你就知道了。”顿了顿,深酒攀住薄书砚的脖子,语气柔柔乞求道,“对了,这些事情都要秘密进行,就我俩知道,不准外泄。因为我只想要你和我就够了,不想第三个人知情或者参与。”

    薄书砚点头,满眸宠溺地看着她,只恨不能将她永远地藏进自己的身体里。

    深酒的腰被他的大掌捏得疼了,低哼了声。

    这声音,让薄书砚的喉结艰涩地滑动了下。

    深酒将额前的碎发往上后的方向一抹,另一只撑在薄书砚肩上的手,已经将他往后推了。

    嗯,身子与灵魂都完美契合。

    ……

    ……

    在实施计划以前,千石集团爆发了自薄青繁离开以后的第二次内部矛盾,薄书砚忙于工作,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和深酒说上话。

    而华欧公司也正处在瓶颈期,深酒不忍心让傅玄野一个人面对,将很多工作都揽到了自己手中。

    因为一次竞标,深酒不得不又一次陪着傅玄野到临市出差。

    下了飞机以后,傅深酒亲自将傅玄野安排好了,才拎着行李箱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距离自己的房间还有十几步距离的时

    候,深酒顿住了脚步,怔然地看着靠站在走廊上的那个人。

    听见动静,鱼瑶安将手机扔进包包里,站直身体朝深酒笑,“我等了你好一会儿。”

    深酒扯唇笑了下,“鱼小姐,找我有事?”

    穿着简单的黑色烟管裤和红色衬衣的鱼瑶安撩唇一笑,“我还是习惯你叫我瑶安,鱼小姐这个称呼听起来太生分了。”

    深酒抿抿唇,提着箱子朝自己的房间走,鱼瑶安跟了上来。

    深酒侧身看了她一眼,这才拿出房卡将门打开了,“瑶安,请进。”

    鱼瑶安微微一笑,率先走了进去,摘了高跟鞋了直接赤脚踩了进去。

    深酒将箱子放到卧室以后再出来的时候,鱼瑶安已经姿态闲适地躺在了沙发上。

    “过来坐。”鱼瑶安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朝深酒招了招手。

    深酒没有立刻过去,“你吃饭了么?要不我们下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鱼瑶安摇头,“很累,不想动。”

    深酒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只好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鱼瑶安反倒坐起身来,精致生动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傅深酒,“准备和薄三公子办婚礼了么?”

    深酒怔了怔,笑,“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中的那款婚纱,也是我看中的。”鱼瑶安没等深酒做出反应,继续道,“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命,怎么老是喜欢捡你剩下的东西。”

    这句话着实难听、火药味十足,可是从鱼瑶安嘴里说出来,便只有自嘲一种意味。

    “瑶安,你要结婚了?”深酒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不知为何从她眼中看到隐隐的悲凉。

    鱼瑶安没有回答傅深酒问题,又笑,“其实那款婚纱并不是孤品,我也并不是非要那婚纱不可。可是当我知道你在我之前也定了那款婚纱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

    没有说下去,鱼瑶安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她看向深酒,“你说世界上为什么就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尽管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深酒还是说了一声“对不起”,并道,“瑶安,并不是因为太巧了。而是因为雁城只那一家有品有致,而我们共同喜欢的那婚纱,又是最低调却又最性感的一款,仅此而已。”

    鱼瑶安听到她的道歉,一直摇头,“你不该跟我道歉,我也并不是来找你的麻烦的。傅深酒,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突然想来见见你,所以我就来了。会不会打扰到你?”

    深酒摇头,“不会。”

    鱼瑶安点了点头,似乎放心下来。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深酒先开口,“瑶安,恭喜你,要结婚了。”

    鱼瑶安愣了一下,随后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如果我告诉你,我的新郎是萧邺森,你还会恭喜我吗?”

    深酒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结果似乎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但深酒突然想起那一晚,她和萧邺森在医院门前的对话。

    当时当她提起鱼瑶安的时候,萧邺森问了她一句:如果我和她结婚,你会开心吗?

    鱼瑶安看到傅深酒的表情,低低地笑出声来,笑得眼泪都出来的时候,鱼瑶安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问深酒,“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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