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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汉青也容忍了自己女儿的放肆，只为想看张小佛的丑态，可是令他失望了，张小佛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没有别的反应。
真言自然也听到了，只不过她的反应不是装作没听见，而是光明正大的直视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谷婷。
眼神清淡，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压力。谷婷在真言的目光之下，声音越来越小。表情越来越严肃，整个人不自觉的挺直了背部紧绷起来，眼眶微红。抵抗来自真言的压力。
看见谷婷就要出丑，谷汉青终于忍不住了，叫了一声：“真言！”
真言这才收回了目光。
谷汉青一直不敢正视自己这个大女儿的脸，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好好的打量。真言和小时候有了很大的区别，他还记得当初那个女孩子离家的时候委屈的神情在眼前这个女人脸上一丝都看不见了。女孩看他目光毫无感情，就像他是个陌生人一样。
“咳咳！”感觉自己盯着的时间太长了，谷汉青轻咳了几声：“让你进祖陵的事情考虑得如何了？”
“爹，为什么让她去？”谷婷突然出声反对，满脸委屈的神色。
“那你去啊！”真言很好说话。
“我去就我去。难道我还怕你？”谷婷很为自己刚才的一时怯懦而愤怒，所以一有机会对上真言。自然是反应强烈。
“谷婷别闹！”谷汉青严厉喝止了谷婷，这才重新面对真言：“真言。你的回答呢？”
“姓谷的不止我一个！况且我已入佛门，抛却了七情六欲，忘记了俗世的姓氏，所以严格来说我已经不是谷家人了。谷家祖陵自然只能由谷家人进了……”
真言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对不起我现在不是谷家人，自然是不会去的。
“这是你作为长女的义务，由不得你推托！”谷汉青不容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况且这是你对待身生父亲的态度吗？”
“我刚才说过了，我已经不是谷家人了，既然不是谷家人了，你自然也不是我的父亲！”
“你……”谷汉青想要发作，可是却被管家使眼色拉住：“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谷先生别搞错了，你真没你想象中的重要！”
张小佛有些佩服真言了，虽然字字不见多么凌厉，却是刀刀见血，估计那个谷汉青的已经憋到内伤了，偏偏还得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天晓得六岁就被送出去的女儿，他能有什么感情。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答应，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谷汉青抛出了条件。
“对不起！”真言转身就走。
张小佛终于知道自己平时的作为多么任性，因为真言比他更不懂世故。对着谷汉青歉意的笑笑，张小佛紧跟上真言。
“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你亲生母亲在哪？”谷汉青提高了音调。
真言没有停下脚步。
“她就在谷陵里！”
谷汉青终于让真言停下了脚步。
“我要带他一起进去！”真言指着张小佛说。
“不行！”谷汉青想都没有想，断然拒绝。
真言也不废话，再次拔腿就走。
“拦住他们！”谷汉青不再装大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