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只是抬起爪子随意一挥,苏崮愣是被直直砸向南边儿。
    白狐冷笑着摇头,「一个真境,不如元婴扛揍。
    」
    随手丢下刘景浊,白狐身躯瞬间缩小,成了个白衣女子。
    涂山谣眯眼看向东边儿天幕,一瞬间便身处一艘画舫之上。
    「借刀杀人?当我是刀吗?」
    苏箓皱起眉头,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下一刻,那个白衣女子冷不丁一瞪眼,冷笑道:「不光是刀,还当我是傻子?你们四个一起说的?」
    欧钰大惊失色,「我……哪儿说话了啊?」
    苏箓苦笑一声:「又他娘的来了。
    」
    你们他娘的组团儿这么欺负人吗?
    这位离洲天骄暗自发誓,以后绝不会在万里之内瞧任何人打架!
    只是可惜了一艘新建的画舫。
    四个真境天骄,如果真要拼命,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退,起码也要比刘景浊撑的时间要久的。
    只不过,干嘛拼命?
    画舫被打碎的一瞬间,四人恍若树
    上猴子一般,树倒猢狲散,各自拼命逃遁。
    命只要在,渡船算个啥?
    涂山谣不屑一笑,在她心里的天骄人物,最起码都要与那主动寻死的小子一样才行。
    远古岁月里,所谓天骄人物,其实不是个好词儿,反而是个贬义词。
    因为那些个人间修士,都只会自诩炼气士,撑死了也就是个山中仙人,绝不会自称天仙、天骄、天才之类的,他们觉得跌份儿。
    凭什么我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境界修为,要把我说成什么天之骄子?谁爱当天的儿子谁当去,老子有爹!
    涂山谣深吸一口气,一挥手,将拼命往南狂奔的姜柚放去了刘景浊身边。
    自己没下死手,但就这伤势,没个一年半载他休想恢复。
    我就是要让你也尝一尝,最在意的人死在面前,是个什么感觉。
    姜柚落地之后,还没来得及看清周遭环境,眼前忽然凭空出现一个白衣女子。
    涂山谣冷笑着踩住那个被血糊满,压根儿瞧不出容貌的年轻人,眯眼看向姜柚,冷声道:「他说了,以他一条命,换你一条命。
    我答应了,但得你亲眼看着他死才行。
    」
    少女这才瞧见那个满是血污,被人踩在脚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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