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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想起来了，这和上一次暴走入侵自己识海的时候，所见的场景一模一样。
识海与精神之海本来就是同一个事物，只不过两种不同的称呼而已。
“看来，那片灰色地带里面，肯定都是那些图腾了，不过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它们全部笼罩，即便是我的意念，都不能够窥探。”王蛮想到。
不管是谁的脑袋里面，有了这样的东西，都会感到不安，王蛮也是一样，他忍不住探出自己的意念，强行探索那片灰色地带。
嗤！
精神之海中，自身意念可以化作任何形状，王蛮将意念凝聚如刀，能有万丈长，嗤的一声，朝那片灰色地带斩了过去。
轰！
整片精神之海都是一荡，更有一股钻心的剧痛传递开来，王蛮忍不住一声低吼，但是这是他早就已经遇见到的场面，忍着痛，观察起那灰色地带来。
那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的灰色地带，裂开了一道数万丈之长的大口子，透过这道巨大的口子，王蛮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那里伫立着近十万尊顶天立地的图腾！
可以吞食日月大星的鲲鹏，可以使亿万里浩瀚疆域变作赤土的旱魃，五彩神光一出，刷尽世间万物的孔雀神鸟，撑开天穹，沟通天地人仙的古老建木……
还有菩提古树、饕餮、夔牛、金乌、龙雀……
每一尊传说之中震古烁今的太古图腾，都伫立在那一片灰色地带之中，震慑天地。
王蛮几乎说不出话来，虽然事先就有心理准备，但是眼前的场景冲击力太大了，令人几乎不能把持。
那无尽的威势，轻轻荡漾出来那么一缕，似乎就可以崩灭六道轮回。
“呼~”王蛮深深的吸了口气，将意念从那片灰色地带之中退出，他现在的境界太低了，会根本接触不到那里面的东西。
这使得王蛮有一种渴望，希望能够赶紧突破到蜕凡境界，因为真龙曾经说过，每突破一个境界，他身体之中的图腾，就会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
终有一天，他将彻底解开自身身上的图腾之谜。
铿！
王蛮睁开双眼，虚空之中忽然传出利剑出鞘一般的铿然响声，他的双目之中，陡然向前方射出三尺长的炽烈白芒。
这炽烈白芒，直接就洞穿了虚空，遥遥打向前方一块数丈高的厚重黑石，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嗤响，那块黑石就像豆腐似得被刺了一个对穿。
炽烈白芒毫不停歇，继续向前打去，接连洞穿了三块黑石之后，才轰然炸开，令最后一块黑石化作了漫天的碎石。
“吓！”
王蛮吓了一跳，刚才只不过没有控制住从那精神之海中散逸而出的能量而已，没想到竟然具有如此之大的威力。
与此同时，王蛮睁开眼的那一刻，田初峰在远处就已经感应到了，身形一闪，再一次出现时，已经从巨石大阵边缘来到了矮小祭坛处。
灿烂的星光依然垂落而下，无时不刻不在沁润着王蛮的精神。
“田师。”看见田初峰出来，王蛮连忙叫道。
田初峰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站起来，目光微微一扫，就看到了被王蛮神识破坏的几块黑石，笑道：“你试一试，用你精神之海之中的能量，攻击我。”
“这……”王蛮迟疑道。
“难道你害怕伤到我吗？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是中用的。”田初峰一笑。
“那学生就得罪了。”王蛮眼中白光一闪，就试图调动自己脑海之中，已经被除去壁障的精神之海能量，那股能量无边无际，仿佛海洋一般。
王蛮用意念调动，但是仅仅只能够调动一小部分而已，即便如此，比以前也要强上太多了。
嗤！
又是嗤的一声，王蛮额头处忽然亮起炽烈的光，像是一个小太阳一般耀眼，一道白色光束，凝练之极，陡然从额头射出。
像是一道闪电，白光划破虚空，冲向田初峰。
这可比之前王蛮不小心散逸而出的能量，强盛太多了。
田初峰眼神之中微微浮现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伸手一挥，一把就将那道白光抓住了，用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着。
王蛮忽然感到全身都是一阵不舒服，像是自己也被人用神秘力量束缚住了一般，本能就要驭使那道白光冲破田初峰的束缚。
田初峰微微一笑，那股束缚白光的力量散开，嗤的一声，在王蛮的引导之下，白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精神之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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