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绮笙准备起身。
    “薄凉,先帮绮笙洗了,再来吃饭吧。”
    薄老太太往嘴里递了一口米饭,即便头发已然花白了大半,却依旧优雅得体。
    “不用了。”
    路绮笙站起身,摆手:“我自己揉一揉就好了。”
    薄凉也站了起来,抓住她的小手,揉了揉她的短发,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就知道在奶奶面前逞能,你哪儿会洗什么衣服。”
    路绮笙刚想反驳,便被薄凉一个眼色把到嘴边的话打到了肚子里,一转弯道:“是哦,平时家里的衣服都靠你解决呢。
    但这条裙子这么贵重,我们还是送到干洗店去洗吧……”
    “怕什么,洗坏了重买一条就是。
    何况薄凉常洗衣服,这点小油渍,不至于把衣服洗坏吧?”
    “奶奶说的是。”
    薄凉笑容温润,就像一块精雕的璞玉。
    但在路绮笙眼里,这笑里藏刀,黑暗得很。
    路绮笙走在前面,薄凉跟在后面,拐进卧室之后拿了一件宽松的衣服,走进卫生间换好,万分忐忑的把裙子交给薄凉。
    薄老太太身边一直跟着的俩保镖上楼来催,路绮笙也不及跟薄凉说点什么,就乖乖的跟在壮汉身后回到了餐厅里。
    坐在座位上向洗衣房张望了好几眼,才心不在焉的夹了青菜放进嘴里。
    “怎么?不放心?”
    薄老太太语调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怎么会。”
    路绮笙扒拉两口米饭。
    薄老太太放下碗筷:“我吃好了,你慢慢吃,不着急。”
    “不不,我也吃好了。”
    路绮笙咽下嘴里的饭,将碗里最后一口米饭吃进嘴里,也跟着站了起来。
    “嗯。”
    薄老太太声音骤然拔高:“薄凉,磨叽什么呢?等着你洗碗呢!”
    “马上来,奶奶。”
    薄凉看了看摆放了大半个柜子的洗衣液,实在不知道该用哪个,最后索性把整条裙子扔进水里,每样洗衣液都倒了半盖子,戴好橡胶手套,开始揉。
    才没几下,水池便被密密的泡泡挤满,并溢了出来。
    什么情况?
    薄凉站在原地思忖片刻将水全部放掉,重新加水,泡泡气势却依旧不减,反而越来越多。
    水太少了?
    ……
    另一边,坐在奶奶旁边和奶奶一起看电视的路绮笙踌躇了几秒,试探道:“奶奶,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
    “怎么?想赶我走了?”
    薄老太太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里面環環和陛下初遇,一场大雪印着梅花,美的惊心。
    “怎么会呢……”
    路绮笙调动整张脸上的细胞,笑的甜美可人:“我只是想知道,奶奶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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