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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楠单手扶住她的肩：“吓到你了吗？”
“还好。”沈悠然挤出一抹笑容，刚才那样愤怒的欧阳楠，她是第一次见到。
以前他总是不愠不火的，让她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欧阳楠从来不会发火。
“直呼王上的名字可是大不敬之罪。”凤清宇倒是完全不在意，似乎欧阳楠的怒气根本与他无关。
“你明知道宇文老头已经死了！”欧阳楠平息了一下怒气，眼中的火焰依然正盛。
凤清宇放下给鸟儿喂食的勺子，优雅的踱步过来：“你也清楚，本王说过要留宇文一条命的吧？”
“你现在是在和我算账？”欧阳楠的目光渐渐变冷。
“若不是你我的交情，本王早就办了你。”
凤清宇完全不被欧阳楠的情绪所影响，云淡风轻的说着无情的话语。
沈悠然有些看不懂他们二人的交流模式，似乎是好友之间的交心，又似乎暗潮汹涌。
“无论如何，你也得交出解药。”欧阳楠又跳回了原来的话题。
听到解药两个字，沈悠然稍稍有些明白了。
谁中毒了吗？
凤清宇的目光像是羽毛一般轻轻从沈悠然的脸上掠过，最终看向欧阳楠：“本王没有解药，就算有也不会现在就给你。”
欧阳楠紧紧的握着拳头，相信要是眼前的人不是一国之君的话，他早就一拳揍了上去。
“为什么？”
“对于你最近的举动朝中已经有很多人不满了，要是本王现在就给你解药，只会让他们的反对声音更大。”
凤清宇坐到大殿的主位上，端起茶喝了一口。
“我什么时候怕过他们，你只要将解药马上给我，其他的我来摆平。”
凤清宇琉璃般的眸子转过来，看着欧阳楠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不可能。”
欧阳楠放开了沈悠然的手，上前几步：“你明明知道宇文一死，若是不早一点解开‘漫天花雨’，中毒的人很有可能以后都会被它控制。”
“那你就更不该这么心急的杀了宇文。”
被凤清宇这么一说，欧阳楠哽住半天都没有再开口，眼中的风暴正在聚集，但是眼中的焦距却是涣散的。
“我也想先留着他，可是那天的情况已经不容许了。除非我放弃朱雀护卫队的七十二条命！”
想到半年前的那场恶斗，欧阳楠还心有余悸。
他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可是他还是舍不得死，因为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沈悠然。
而那条老狗在做最后的挣扎的时候使用了最极端的方式，想要和所有人同归于尽。
欧阳楠是那个人一手培养出来的，在他开始准备用禁术的时候，欧阳楠就发现了。
左右权衡之下，他只能使出全力在禁术成型之前杀了宇文。
感觉到了欧阳楠的颤抖，凤清宇冷冽的神情稍稍柔和了一些，但还是不愿让步：“你知道本王的性格，既然你已经犯了很多规矩了，自然不会太纵容你，这件事以后再议。”
“算我求你了不可以吗？”欧阳楠蠕动了几下双唇，很艰难的吐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