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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亲自陪着他们售楼中心看小区模型。该小区6个月内就会交付，但还有2%房子没买出去，而且都是大户型，好楼层，这些房子卖不掉，整个项目就几乎没什么盈利了。
张南风看得暗暗摇头，出来时对林蓉说：“竣工是二期，二期一竣工就要推出三期，你看着好了，三期开价至少要比二期便宜1一平米，1平米房子就直接跌价1万，到时候二期房主会冲进售楼中心闹事，要求退款。”
林蓉忍不住一笑：“房价涨时候，怎么没见房主给房产公司加钱。”
张南风也笑，笑完了说：“其实这小区住宅一般般，但是它小区门口那十几间门面倒是非常好，现受整个房市拖累，卖不掉。如果哪个有钱又有眼光，把它们全吃下来，5年后不得了。那些门面今后租金会非常不错，拥有一间就够养老了。”
林蓉一怔：“为什么？”
“这个小区外面那片现是老宅，乱七八糟矮平房，正拆迁。按城市规划，拆掉后是条商业街，这从小区模型上就能看出来，整条商业街拆迁加上造完，估计得3-5年时间。到时候小区门口那十几间店面就成了商业街延伸部分，虽然生意不会像商业街上那么好，但是要比一般性小区店面好不知多少倍，而价钱比商业街上门面要低好几倍，成本收益率特别高。而且商业街上都是大店面，有实力吃下人不多，小区里面都是几十平米到上百平米小门面，投资得起人多，出租也相对容易。”张南风跟林蓉说，“这几间门面条件太好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流着哈喇子等着呢，看谁有本事吃到嘴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它们全买下来？”
“嗯，我不行。如果我要把这些门面全盘下，就得同时进一批他家住宅房作为交换——房产公司不会白送我这么大一块肥肉。但是他家住宅房我是一间都不要，只会砸手里。如果我只买其中一间两间门面，为这么点小生意，去吃人家那么大面子，不值得。”张南风说。
张南风给林蓉解释：小区门面虽然都是小区竣工时才开始正式卖，但是往往出图纸阶段就有有背景关系户盯上了。刚才张南风私下问了一下那个副总那些门面销售情况。副总告诉他，今年市场实太差，原来说好要买门面那些有硬来头关系户现纷纷改口不要了，但是门面这种抢手货，永远不愁卖，你不要，有是人要，公司自己中层就有一批人仰着脖子等，副总不好厚此薄彼，所以还那为难。
林蓉不吭声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烦躁：地上有金子闪闪发光，自己明明看见了，却捡不着……
林蓉又偷偷跑回售楼处去看，虽然售楼处没门面资料，卖房小姐对门面情况也知之甚少，林蓉还是老着脸皮缠着那个销售经理清楚了，那十几间门面中小一间八十几平米，售价不到1万。
买门面可以贷款5%，林蓉现手头有二十几万现金，缺口二十万，钱不是什么难事，可以黑市上借高利贷。林蓉现每月都有两万五以上收入，基本上没什么开销，这钱两年内怎么都能还上。但是买门面难不是没钱，难是有钱买不到。
开口求张南风是简单，也是有效，但是林蓉不能找他帮忙。张南风不愿为这点小生意动用情面，宁可不挣这个钱，说明他动用情面值大代价。林蓉向他开口，他肯定不会拒绝，那就等于逼他为了她做违背他自己利益事。林蓉隐隐觉得，那就等于——她利用他对她好感占他便宜。
林蓉好几个晚上睡不着，那门面眼前晃来晃去。后，林蓉想起了一个大学同班同学，那个同学家里颇有背景，自己又长袖善舞，毕业后分配进北京市土地局，现已经是科长了，而且是个很有实权科长……
同学很帮忙，为她请房产公司管销售副总裁吃饭，林蓉买了高档洋酒送上，副总看土地局面子上，饭是吃了，酒也收了，却那为难：“那个小区门面盯人太多，公司内部都摆不平，外面托进来多。林小姐，我们公司还有别小区，你也可以考虑一下。”
林蓉心想：别小区，那我借高利贷为个毛？
副总推辞不过，给林蓉写了条子，叫她去找管销售胡总监：“如果他就是实不能把你要那个给你，也会为你另找间好。粥少僧多，我们也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