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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又瞧了尹隐几眼，“你是怎么发现？”
“呃……”尹隐摸了摸鼻子，“一开始是我娘说觉得青梅很眼熟，然后是朱武文死，让我觉得很蹊跷。”重要是，像这种金蝉脱壳计谋，她以前行骗时候用过太多次，所以才会有这种亲切熟悉感。
门帘被轻轻地撩开，发出一阵悉悉索索声音，一个人影从里屋走了出来。
“卿山茶？”尹隐顿了顿，又改口道，“绿竹。”
绿竹依然戴着那张鬼面具，尹隐看不见她表情，但她却可以感觉得到，绿竹整个人比之前轻松了很多。“所以，死那个是真正卿山茶，也就是青梅？”
“是。”柳若兮端起桌上茶杯，品了一口，“她两年前就该死了。这两年她隐姓埋名，偷偷摸摸，可能想着风头已经过了，没人认得出来她，竟然敢光明正大来参加竞香宴。”
尹隐嘴角抽了抽，哪儿来这么不要脸自信？
“她可能已经淡忘了这件事，但是绿竹却一辈子都不会忘。”
“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灵珑看着绿竹，“朱家是不会就这样算了。”
柳若兮秀眉轻蹙，“他们要抓凶手卿山茶，已经河边被烧死了。”
好一个连环计啊，只是……
尹隐心里囧了囧，“据我观察，那位徐捕头不是个傻子，他们应该很就能查出来死那个不是绿竹。”
绿竹对着柳若兮做了几个手势，柳若兮眸色沉了沉道：“她说，只要卿山茶和朱武文死了，她也就死而无憾了。”
尹隐心里有些难过，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绿竹遇到了这种事，想要手刃仇人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只要这样就好了吗？她本来可以活得好好，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也把全部心力用了报仇上，后还是得搭上自己一条命。
可是，如果不报仇，绿竹变成了这样，真能找到其他生存下去动力吗？她真可以得到生吗？
人生，是一个世纪性难题，所以现任凭尹隐想破了脑袋，也不会得出答案。
也许人生，本来就没有正确答案。
灵珑伸手揉了揉尹隐烦恼头顶，“好了，我们也该告辞了，不要再打扰柳姑娘了。”
正苦恼尹隐是没意识到“柳姑娘”这三个字，但是柳若兮却听得很清楚，她忍不住心里自嘲地笑了笑，灵珑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和她这么见外了？
大概，是从这个尹大小姐出现时候开始？
柳若兮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淡笑意，“灵珑公子，请留步。”
灵珑回过身来，看着柳若兮，“什么事？”
“若是朱家向你打听绿竹消息，还请你不要告诉他们。”
灵珑低头沉思了下，“好。”
柳若兮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灵珑不说，其他情报组织也不足畏惧，“多谢。”
“就当是报答你当日救命之恩了吧。”灵珑拉着尹隐走出了清乐阁。
身后柳若兮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是和我互不相欠了意思吗？
她看着灵珑和尹隐远去背影，眸色渐渐沉了下去。
路上，尹隐一直也没有说话，灵珑敲了敲她脑袋，“很难过？”
尹隐抬起头来看着灵珑，“我觉得绿竹她好可怜。”
灵珑嘴角动了动，“人各有命。”
命？
尹隐皱了皱眉，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帮绿竹吗？
对了！
“贾晴！”尹隐突然两眼放光，就跟电池满格了一样，“贾晴一定可以治好绿竹！”
既然贾仁义来了京城，那贾晴也京城可能性很大，“你知道贾晴哪儿吗？”
灵珑挑了挑眉，“你准备花多少钱来买这个消息？”
尹隐：“……”
嗷！为什么每到关键时候男神就爱跟她谈钱！谈钱多伤感情啊！！
“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灵珑看着尹隐眨了眨眼睛，似是思考。
尹隐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算了，先欠着吧。”以后慢慢还。
“嗷！灵珑你真是太好了！”某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先欠着和不用钱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欠着可是还有利息啊。
“所以贾晴哪儿？”
“十里别院。”
“我明天就去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