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僵了一下。
    做主持人的,最大的本事就是处变不惊。
    她很快就转过了视线,继续去应付热情的粉丝。
    我心存疑惑,却因为两人此前从未有过交集而没有多想。
    可能……她就是被拂了面子有点不高兴吧。
    **
    沈彤在我回去上班后就搬离了我家,张阿姨倒是每天还会过来一趟,多在我上班期间。
    但她现在的工作更像是钟点工,帮我打扫一下屋子,补充冰箱里的食材。
    因此当我拉开大门看到一室光明的时候,感受到的不是家的温馨,而是无边的恐惧。
    从前那些不堪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我颤抖着手关上了门,掏出手机拨了姜越的号码。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手机铃声——好像是从我的家里传来。
    “喂?”
    姜越接起了电话。
    “你……在我家?”
    我盯着紧闭的大门,像是要把门板盯穿。
    姜越默了两秒,问:“你怎么知道?”
    语气似有些遗憾懊恼。
    我松了一口气,身体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解放后有些虚脱,就连声音也带着疲倦:“你来开一下门,我在门口。”
    大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推开。
    姜越身穿浅灰色的家居服,脚上踩着毛绒绒的卡通棉拖,胸前还挂了一条张阿姨在超市用特价买回来的碎花围裙。
    这个造型……
    “噗。”
    我忍不住笑了。
    姜越被我笑得耳根发红,恼羞成怒地把还在滴水的冰凉双手按到了我的脸上,换来了我的一声尖叫。
    “你在做什么呢?”
    换好拖鞋,我循着香味进了厨房。
    炉子上煨着鸡汤,发出“咕噜咕噜”
    的声响。
    另一头的砧板上,躺着一条浑身是血的鱼。
    ——我说怎么他的手上有那么大的一股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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