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猜猜看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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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似乎给他们上了一课……计划越周密，成功的可能‘性’就越高，但相对的，只要有一个微小的环节出现差错，那么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圣殿周密布局，庞大计划的容错率相当之高，就算某个环节出现纰漏，应急措施也能将其填补挽救……”海雷丁缓缓道，“可惜他们的计划太过理智‘精’准，像是一台不会出错的机器，但是他们算错了人心，或者说，他们根本就算不到人心……”
“他们算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计划最关键的人物，一名早早打入教廷内部、深受教廷一位巨头信任和爱护的圣殿‘门’徒，在执行计划时出了差错，她进入遗迹之后理应无惧牺牲、直奔主题，却动了‘私’心，居然将她的丈夫送了出去，然后再反身回去执行任务，以至于宝贵的时机白白‘浪’费……”
西格玛若有所思：“她死了吗？”
“死了——这是圣殿算错的另一件事情……他们小看了克雷芒，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宗教裁判所的大裁决长居然如此冷血果决，只因为一些模糊的猜测和预感，就毫不犹豫地将最心爱的弟子置于死地，哪怕他弟子打的旗号是‘回去拯救被困在遗迹中的其他袍泽’，也无法阻止无血无泪的黑教皇做出决断。”海雷丁提到克雷芒这个名字时，注意着西格玛的表情，但圣骑士面‘色’平静，没有泄漏出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海盗王笑了笑，“至此计划宣告失败，但并未完全失败，已经失败的任务无法挽回，圣殿总结教训之后，将目光投向了引起他们兴趣的两个人。那名牺牲了的圣殿‘门’徒的丈夫，是第一位，他是知名的魔道学者，天赋很高，而且在遗迹中获得了神奇的智慧启迪，只要稍加引导，他的智慧与天分就会被仇恨之火引向光明教廷，成为圣殿手中的一把利刃。而另一位，就是大裁决长克雷芒，通过他之前的表现，圣殿‘门’徒们惊喜地发现，这位大裁决长的特质与圣殿‘门’徒实在是太像了……”
听着海雷丁的叙述，一段段残缺的记忆碎片从脑海中接二连三地闪现，毫无疑问的，海盗王口中的两人，以前的自己必然全都认识，而且印象很深，但海雷丁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圣骑士皱眉道：“你是圣殿‘门’徒？”
海盗王摇头笑道：“不是。”
西格玛思忖了片刻：“跟他们有仇？”
“不必做无谓的猜测，也许将来，你会从某种方式得知关于我的往事，就像如今的我向你转述特斯拉与克雷芒的故事一样，每一位执着的人都愿意为一些外人无法理解的执念付出代价，外人无法理解他们的执着，无法认同他们的方式，能够理解他们的，只有与他们相似的人。在这条充满荆棘的孤独之路上，还没有死去的人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应该为已经倒下的人留下一些真相和故事，这大概……是一种尊重吧。”海雷丁缓缓道，“那两个人都是你杀的，你给予了他们死亡，对前者你有些许遗憾，对后者你心中存有敬重，如果这世上有谁有资格聆听他们的故事，那你是最有资格的人之一……我已经将这故事最核心的部分告诉了你，现在的你听不懂，但当你变回过去的你时，一切应该会豁然开朗了。”
圣骑士沉默片刻，挑眉一笑：“你的意思是，终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上，届时也有另外的人来向我转述你的故事？”
“你想的真多……不会的。”海雷丁哑然失笑，“我已经说过了，你对特斯拉的死心存遗憾，对克雷芒更是心有敬重，但对我，却始终怀有刻骨铭心的杀意，又怎么有耐心听别人来讲我的故事？克雷芒是一名伟大的圣职者，特斯拉也是心中善念犹存的人，跟你一样，即使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身陷黑暗，却依然可以伸手触‘摸’光明……你们才是一类人，而我不一样，你们有多好，我就有多坏，为了达成目的，我不介意牺牲一千个一万个人，不管他们无不无辜，该不该死……”
他不给西格玛说话的机会，淡然道：“让我们再来说说克雷芒……说说他当年下令封印的遗迹之‘门’。此事被绝密封存，但最后秘密还是或多或少泄‘露’开来了，至少很多人都知道事发地点在哪里，据说遗迹之‘门’已经被教廷彻底封印或者摧毁，事后有不死心的国家与组织派遣探险队秘密搜寻，可惜一无所获，那个地方，被命名为大漩涡，很多人依然相信那里隐藏着阿特兰蒂尔远古文明的入口，那繁荣的深海文明与积存的宝藏财富，都藏在哪里……”
西格玛突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已经冰冷无比：“他们都错了？”
“是的……教廷毕竟对这远古遗迹知之甚少，而其他国家的情报大多来源于教廷，谬误就更大了。”海雷丁像是讲到了一个故事最‘精’彩的部分，‘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但圣殿不一样，圣殿知晓了太多的上古秘辛，甚至远古文明遗迹都是他们放出的消息……而他们，隐藏了最关键的部分。”
圣骑士的拳头骤然握紧，充盈鼓‘荡’的圣光发出了一阵阵爆响：“什么？”
“从你的表情来看，你已经猜到了。”海雷丁摊了摊手，若无其事道，“遗迹之‘门’的位置，并非是一道实体的‘门’户，它是……不断变动的。”
他的脸上慢慢凝聚起充满恶念的笑容，轻声道：“猜猜看，现在它移动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