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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到达佟雨扬的公寓。
前几日，佟雨扬在家政公司请来的两个佣人和管家，已经接到电话到地下车库等着了。
佟雨扬把车停好，他们迎了上来。
简单地打过招呼之后，便把行李拿上了楼。
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许是担心雨念眼睛看不见，又加上对环境不熟悉怕她会摔倒，佟雨扬把之前那些没用的装饰都收到了储物间。
这样一弄，偌大的屋子倒是显得空旷不少。
晚饭，阿姨已经做好了。
佣人们拿着行李去收拾，只留着管家在餐桌一旁伺候着。
朵朵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免有些新奇，小脑袋一边吃饭，一边四处张望着。
佟雨扬笑了笑，给她夹了块鸡肉，又看向姐姐，“姐，你和朵朵睡我的主卧，我睡客卧，房间里面都收拾好了，等会，我会带你去熟悉一下，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方便的，你告诉我，我再改。”
“没事，熟悉几天，就习惯了。”雨念不想给他添麻烦。
吃过晚饭，阿姨带着朵朵去洗澡，洗完澡，小丫头就困了，便直接睡了。
雨念从卧室出来，阿姨带着她到了书房。
她进去的时候，雨扬正站在露台上打电话，见到她进来，他说了几句，便挂断了。
雨念坐在沙发上，阿姨倒了两杯热茶进来。
佟雨扬在沙发对面的单人椅上坐下来，雨念问他，“是不是那些烟头查出什么了？”
佟雨扬沉凝了片刻，轻轻地嗯了一声。
雨念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了些，“查到什么了？”
佟雨扬看着她，对于那些结果，他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启齿。
见他不说话，雨念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说，“是不是有当年你所食的那些毒·品在里面？”
佟雨扬怔了怔，有些惊讶，姐姐怎么会知道这些。
“是还是不是！”雨念追问。
“是，但是……”佟雨扬顿了下，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但是什么？”雨念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但能听出他话里的凝重。
佟雨扬轻叹了口气，选择不再隐瞒，将自己所了解到的实情都说出来，“烟里面，确实是有违禁品的成分，但是其中还有一些药学成分。”
“药学成分是什么意思？”雨念不懂。
“我同事刚打电话给我，那种药品在国内也是禁用的，一般只有特殊患者才会使用，而且，那些烟里的分量并不少。”说到这，佟雨扬的声音也跟着低了好几度。
“什么叫特殊患者才会使用？”
“像脑瘤或者脑部受过严重创伤，难以恢复的这类患者。”
雨念脑子里嗡地一声，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说，是陆柏昇得了脑瘤吗？
不，这不可能，她本能地反驳，如果他得了脑瘤，他不可能还会像现在这样好好的，而且，都五年过去了，更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佟雨扬知道，这样的结果说出来，姐姐不会相信，当时他听到的时候，也是不肯相信的。
可是，事实摆在他们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我想姐夫烟里那些违禁品，大概也有一些是用来止疼的，我问过在国外我的那些同学，他们说这样的药品，并非轻易能买到，而且医生也不会轻易地开，一旦依赖上，很难戒掉。”
雨念听着，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明明是恨陆柏昇的，听到这样的话，理应是要感到高兴，可是心里却一点儿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胸口的位置，闷闷地，胀得有些发痛。
一整晚，雨念都没睡着，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都是雨扬晚上那些话。
翌日，是周末，雨扬不用去上班。
吃过早饭，雨念就接到了子萱的电话。
“子萱，身体好些了吗？”这段时间，她们一直都没有见面。
“没事了，放心吧。”郭子萱在那边应道，“我现在在别墅，陈妈说你搬走了，你回南城了么？”
“没有，我在雨扬这里。”雨念报出了雨扬公寓的地址。
郭子萱只应道，“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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