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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如今也是招摇的。
张潇晗跟着顾方一路乘坐了宝船，夜非和乔安却不在身后，难得顾方想起来还有张潇晗这个人，还知道给她解释一二，“黑狱城的少主和长老到人域，是要递上拜帖的，你以为坐了宝船就进得去？”
这是一个小型宝船，也就只能容纳七八人的样子，中间没有船舱，张潇晗就站在船舷边。
“那个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我回到人域，是按什么身份。”在宝船内，张潇晗才撤除脸上的灵光。
顾方很仔细地看了张潇晗一眼后淡淡道：“域内对飞升修士之前的身份都不会过问，张道友在域外战场内弄出的动静太大了，还牵涉到黑狱城，域内总要了解一二。”
张潇晗寻思了下，顾方接着道：“有霍生和我作保，你又救下了人域和天域的修士，想来只要将和黑狱城的麻烦说明了也就好，不过我看夜少主对你像是动了真心，我还真是好奇，为什么夜少主对你是势在必得，呵呵，夜少主的储物手镯和灵兽手镯都肯放在你手里，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也不知道。。”
张潇晗抬一下眼皮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夜少主的长相，顾前辈你说我知道什么？”
顾方冷哼了一声，“张道友是聪明人，这样的话留着到域内说去吧。”
宝船跳动了下，周围景物稍稍出现变化，张潇晗瞧了瞧，懒洋洋地依着船舷道：“我要是聪明，就该将认识我的修士全杀掉，然后老老实实做一个大乘后期飞升修士，作为域外战场的幸存者回到人域，既不出人头地，也不拖人后腿。
顾前辈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好歹也是飞升两次的飞升修士了，道理还是懂的，心狠手辣才能活得长久些，哎，大约是我年龄也大了，心就软下来了。”
顾方听着张潇晗前几句说得还有道理，可后一句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一万岁不到的寿元就说年龄大了，也亏她说得出口。
“你能这么做，自然是有恃无恐了，其实想要猜出你的身份也不难，进阶引发的天劫是完全毁灭性的，那般天劫，通常针对的是邪修，以张道友为人，到不像是修炼了邪修的，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顾方说到这有意停顿了下，观察着张潇晗的表情，张潇晗不动声色地望着顾方，等待着，见到顾方停顿，还催了句：“什么原因？”
“凡人之体妄图进化神祇。”
张潇晗的眼睛慢慢瞪大了，不是魂修？是了，她一直就是魂修的，雷劫虽然要比别的修士威力大些，也没有这么可怖过，那真的就是凡体进化神祇了。
“张道友面上宝光隐约流动，面生异相，是神祇之身炼制成功了？”顾方跟着问道。
张潇晗仿佛才恍然般，“神祇之身？呵呵，顾前辈，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可她看着顾方严肃的面孔，分明是知道顾方并没有和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