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目瞪口呆。
    “砍人如切菜,不对……切菜如砍人。”
    清姨对余生说,“你得快准狠,一气呵成,不能拖泥带水。”
    余生若有所悟,“这话一定不是你说的。”
    “你怎知道?”
    “知子莫若母,不对,知母莫若子。”
    余生又练习片刻,待阳光不烈,残阳如血后才收刀。
    他把萝卜倒给毛毛,又把晚饭准备妥当,站在客栈外的空地上眺望田野。
    昨日还稻浪滚滚,今日已稀疏。
    在斜阳余辉下,田野犹如狗啃过的头发,东一片黄,西一片黄。
    也有几处不一样,青绿色点缀在灰色和黄色田块上,似生了疥疮。
    不用说,那是余家的田地。
    不少乡亲已经回来,他们把稻子堆在空地上,坐着歇息时不忘打趣余生。
    余生振振有词,“我养的就是草,不然老水牛吃什么。”
    “你就是懒。”
    乡亲们也不争辩,齐齐下结论。
    “这两天你在城里没闹幺蛾子吧?”
    富难饮着凉茶问。
    他这些天在帮着乡亲收割稻田,为自己赚些糊口的稻米。
    富难比叶子高强多了,一看就知道从小干过的。
    “你问的不对,”
    草儿说,她正在扑蚂蚱,“他们本来就是去闹幺蛾子的。”
    “也对。”
    富难点头,“那你们闹出幺蛾子没?”
    叶子高把泔水倒给猪肉九回来,“你这话问的也不对,以我们的本事会闹不出幺蛾子?”
    富难怒了:“我就问问你们城里有没有惹麻烦,至于这么费口舌。”
    叶子高又逗他几句,然后把今儿邋遢道士那事儿绘声绘色的讲给大家听。
    马婶儿惊喜道:“行啊,小鱼儿,现在城主都爱喝你的粥了。”
    余生已经知道马婶儿后面要说什么了。
    马婶儿果然又提起她婆婆上供窝头,然后城主从天而降讨窝头吃的故事。
    清姨把故事听个完整,腮帮子不由的鼓起,像个小包子。
    余生有心帮她捏破,但估量双方实力后只能作罢,“怎么了?”
    他问。
    “牙疼。”
    清姨说。
    随遇这时下楼,余生问他晚上用上什么,随遇伸着懒腰说:“随意。”
    夜幕很快降临,知晓余生忙,农神他们这些天不过来,客栈早早打烊上了门板。
    余生上楼前对女鬼道:“晚上别乱跑,不然我让椰子糕烦你一整天。”
    他昨晚起夜时,一睁眼就见女鬼坐他床头,好奇的上下打量他。
    虽然余生不是在裸睡,但被一漂亮女鬼盯着还是很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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