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一场闹剧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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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会下不了手。

    蒋歆瑶可没想那么长远，挽着他的手臂撒娇，“哥，你明天就走了，我们今天不回家做饭，在外面吃吧。吃完你陪我逛超市，家里没有零食了。”

    周靖晖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的说道，“我真怀疑你和叮叮一般大。”

    ——

    蒋歆瑶带他去了那家私人菜馆，以前经常过来吃，这次回来似乎还没来过，一来没时间，二来也没那情调了，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在家随便吃点，不那么讲究。叮叮在的时候，通常都是在家吃，家里才卫生。

    菜馆的装修一点没变，还和她当年一模一样。

    老板娘竟然还记得她，很是惊喜的说道，“你就是那个蒋小姐吧，你很久没来了呢。”

    “是啊，我去香港待了三年，最近才回来。”

    “难怪啊，这位是？”她指了指周靖晖。

    蒋歆瑶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

    老板娘微微顿了顿，接着陪笑着道，“原来是男朋友啊，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太般配了。”

    老板带他们去了玫瑰包房，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啊，对了，有一位蒋歆彤小姐，是你妹妹吧，她今天也在这里吃饭呢。你们要不要拼一桌？”

    “不用了。”蒋歆瑶婉拒，她和蒋歆彤拼一桌，开玩笑，不打起来才怪呢。

    周靖晖尝了尝这里的菜，煞有其事的点评道，“味道还行，不过和我的手艺比起来，还差那么一点点。”

    蒋歆瑶努了努嘴，忍不住啐道，“你就吹吧。”

    “以前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吃？”他淡淡的问。

    蒋歆瑶简单的‘唔’了声。

    “跟谁一起来呢？”他追问，衣服漫不经心的样子。

    蒋歆瑶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故意说道，“跟很多人都来过，跟大哥来过，跟顾奕阳来过，跟叶怀德也来过，还跟很多其他人来过。”

    周靖晖眉头下意识的蹙了起来，闷哼，“你倒是不少男性朋友呀。”

    “能和你的女性朋友比么？周大公子身边多少花蝴蝶呀，能数得清么？”

    周靖晖瘪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回去安排下事情，过两天就过来陪你。你一个人在这里，给我安分些。”

    蒋歆瑶扑哧笑出声，“你还真把我当叮叮了呀。”

    “我看你比叮叮还让我操心。”

    蒋歆瑶嘿嘿的笑，“我有这么差劲么，哥，你下次过来，把叮叮带过来，我想他了。”

    “要不我带你回去吧，过两天再一起过来。”

    “可是我明天就有一个采访。你还是把叮叮带来吧。”

    周靖晖没再说什么。

    他们吃得差不多时，听到外面有很大的争吵声。蒋歆瑶郁闷的皱了皱眉，忍不住说道，“怎么还有人能在这里吵起来，不知道这里最讲究的是清净么？”

    蒋歆瑶说完就听到了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

    她瞪大了眼睛，对周靖晖道，“我好像听到蒋歆彤她妈的声音了。”

    仔细一听，还真是潘玉莹。

    蒋歆瑶拉着周靖晖走出去，看到潘玉莹和蒋歆彤正在大厅里拉拉扯扯，围观的人有很多。

    “走，跟我回去，我都说了不准和他在一起，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和他见面，他有什么用，一个公司的小职员，能配得上你。”潘玉莹怒吼的声音。

    蒋歆彤哭得很惨了，哭着求她，“妈，宝宝已经五个月，您让我和他在一起，宝宝出生以后不能没有爸爸。”

    “就凭我家的这条件，这地位，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老公，还能是难事。你这么急着要给他生孩子，你还怕自己嫁不出去？我没你这么懦弱无能的女儿。”

    “妈，求您别这么说，我和马军是真心相爱的，求您成全。”

    “成全什么，成全你和这么没用的男人在一起？你丢得起这个人，我还丢不起这个脸呢。”潘玉莹愤怒的说着，拉着蒋歆彤就走。

    蒋歆彤却死活也不肯走，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身旁有些通情达理的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对着潘玉莹劝道，“你女儿肚子都这么大了，随他们去吧，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何必破坏这么好一对姻缘呢。我看你女婿长得也不错，有钱是一回事，找个贴心的才更重要。”

    “你懂什么！”潘玉莹怒吼，“我知道我们是什么家庭吗？一般人能配得上我女儿么。就凭他，下辈子吧。”

    好心人被她这么一吼，谁也不愿再帮忙了，很多人都散去了，还有那么几个想把闹剧看完的。

    蒋歆瑶挽着周靖晖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说，“哥，我们走吧。”

    周靖晖点了点头，搂着她准备从旁边离开。

    潘玉莹眼尖，一下子看到了她，这下她可后悔了，被这丫头看了笑话。她恢复了一脸的平静，喊住了他们，“蒋歆瑶，见着我连个招呼也不打，在香港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蒋歆瑶停住了脚步，淡笑着道，“小妈，我其实也想打招呼来着，只是看你这么忙，就没有打扰你。”

    潘玉莹一听脸都绿了，狠狠的瞪了蒋歆彤一眼，骂道，“走，跟我回去。”

    蒋歆彤不肯走，抱着马军死也不肯撒手。

    潘玉莹这些彻底火了，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丫头，公众场合跟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你爸和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妈，觉得丢脸的是你一个人。”蒋歆彤哭着道，“爸爸觉得马军是个好女婿，肯吃苦，为人正直善良，是你嫌弃马军家里穷，让你很没面子。妈，我只想找一个真正爱我的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妈，跟了爸爸这些年，你觉得幸福吗？”

    这话似乎触到了潘玉莹的逆鳞，她已经顾不得任何，甩手就给了蒋歆彤一巴掌，“我幸不幸福还用你来管？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走，我就当从没生过你这个女儿。走，还是不走。”

    蒋歆彤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眼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流。

    “好，不走是吧？从今以后，你敢进我蒋家大门，我打折你的腿。”

    潘玉莹生气离开了，闹剧终于也散场了。

    蒋歆瑶看到马军把大肚子蒋歆彤抱在怀里，一脸的心疼。

    后来蒋歆彤跟他们说了情况，原来潘玉莹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把蒋歆彤锁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蒋歆彤联合了家里的保姆，溜了出来，跟马军住在一块儿。可是没几天，就被潘玉莹找到了。她气极了，才会完全不顾形象的当街骂嚷。

    “姐，以后我没好日子过了，我妈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蒋歆彤似在恳求蒋歆瑶的帮助。

    可蒋歆瑶自认不是潘玉莹的对手，这趟浑水她不去趟。

    蒋歆瑶淡淡的安慰，“你妈只是一时气不过，给她点时间应该没事的。”

    蒋歆瑶也能够理解潘玉莹，从蒋歆彤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她，找人教她学琴，学画，学棋，她自己出身平庸，她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变得这么平庸，为了把蒋歆彤培养成大家闺秀，她付出了太多的汗水特工邪妃。现在，蒋歆彤跟了马军，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没有事业，没有背景，潘玉莹是怎样都吧甘心的吧。

    蒋歆彤对着蒋歆瑶哭了起来，哽咽的声音说着，“姐，我知道以前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知道错了，这一回你能不能帮帮我。”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你妈多讨厌我你是知道的，你妈的手段你也清楚，我不想把你妈给得罪了，吃不了兜着走。”

    蒋歆彤咬紧了嘴唇，她明白蒋歆瑶这番话充满了讽刺。

    蒋歆瑶正要离开，蒋歆彤突然咬着唇开口，“姐，那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恩？”

    “我妈运用手段让公司把马军给开除了，现在任何一家公司都不肯用他，马军现在没有工作，我又大着肚子，孩子出生要花很多钱，能不能请你帮他找份工作，什么工作都可以，只要能给孩子赚点奶粉钱。”

    蒋歆瑶看着的确可怜，可是她现在已经没了同情心。潘玉莹是个多厉害的角色，她可不敢间接和她作对。

    “对不起，歆彤，我可能没办法，我的公司不适合他，所以我也帮不到你。”

    “姐夫的公司可以呀。”蒋歆彤情急之下说道，说完似乎有些后悔了，小声说道，“顾奕阳的公司那么大，一定有马军的位置，姐，你帮我说一说好不好？”

    蒋歆瑶感觉到身边的醋坛子脸色已经不好了，忙笑着道，“对不起，我帮不到你，你可以自己去找他。”

    说完她搂着周靖晖离开了。那对母女的事，蒋歆瑶能躲就躲，她可不想再把潘玉莹给得罪了，惹出一身麻烦来，得罪小人的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

    走出菜馆，蒋歆瑶忍不住感慨，“潘玉兰还真是极品，也不知道爸爸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无论从外表，家事，气质，她哪一样能跟妈妈比，我看爸爸当初是瞎眼了。”

    “她虽然什么都比不上妈妈，可是她有手段，这就够了。”周靖晖淡淡的说。

    “哥，你恨她吗？”

    周靖晖想了想，淡淡的说道，“以前恨过，现在不恨了。我最爱的两个人都在我身边，我还恨什么呢？”

    “你最爱的两个人是谁呀？”蒋歆瑶故意问。

    周靖晖搂着她的脖子亲了亲，暧昧的在她耳边说道，“当然是你和妈妈呀。”

    蒋歆瑶努了努嘴，心里却是幸福的。是啊，结果是自己想要的，何必去计较当初的过程。

    他们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看到蒋靖远开车过来。

    蒋靖远看到他们，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蒋歆瑶有些尴尬，干干的打着招呼，“大哥，怎么这么巧，你来这里干什么？”

    “歆彤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妈不放心，让我过来看一下。”他淡淡的解释。

    蒋歆瑶点了点头，“他们应该还在菜馆里，小妈已经离开了。”

    蒋靖远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你好久没回家里了，我妈很想你，有空回家吃顿饭。靖晖也是，既然来了，就回去吃顿饭。”

    周靖晖对他笑了笑，解释道，“我明天就走了，下次过来一定去看大伯大伯母。”

    简单的聊了几句，周靖晖便带着蒋歆瑶离开了。他们的车子离开很久了，蒋靖远还站在原地，有些傻愣。也许命运使然，有些人注定了能够拥有，有些人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空欢喜一场。

    ——

    周靖晖开车带她去了超市，一路上，他都在问，“靖远跟他老婆是不是不怎么好？”

    蒋歆瑶点点头，“以前是的，哥哥最爱的那个人去世了，哥哥心里一直有阴影，对大嫂的确不怎么上心。”

    周靖晖抿了抿唇，没再多说什么。这个丫头傻得很，可她一点都不傻。

    今天大概周末的缘故，超市里好多人，现在的人消费越来越高，好像东西不要钱似的。

    蒋歆瑶推着推车往食品区走，很快就要一个人了，她喜欢在家里囤好多吃的，无聊的时候，吃零食也是一种打磨时间的办法。

    可周靖晖似乎跟她过不去似的，她扔零食在推车里，这男人趁她不注意就给拿走了。结果逛了一圈下来，蒋歆瑶发现推车里没几样物品。

    “周靖晖，你什么意思？舍不得花钱是吧？我不要你付钱就是了。”蒋歆瑶闷哼。

    周靖晖乐坏了，想起这丫头当初对李欣然说的话，笑着道，“我是舍不得花钱，我的钱还留着以后给老婆花呢。”

    蒋歆瑶闷哼，怒吼道，“那你找你老婆去吧，别在这边碍我眼。”

    周靖晖哈哈大笑，一把将她圈进了怀里，低沉的声音认真的说道，“要不你嫁给我吧，做我老婆，我以后的钱就给你花。我的钱可多了，给你把整个超市买下来都是小意思，以后这家超市就不对外开放，你什么时候无聊了，嘴馋了，就过来，一个人在里头，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怎么吃怎么吃，好不好？”

    蒋歆瑶努了努嘴，笑道，“我又不是馋嘴猫，用这种方法诱惑我，向我求婚，你觉得有用么？”

    周靖晖皱了皱眉，叹着气道，“那要怎样你才肯嫁给我呢？”

    “我不知道，看你有没有诚意咯。”她嘿嘿的笑着，把难题交给她。其实她现在还没想到结婚这一步，毕竟叮叮还小，她的事业还没稳定。

    “好吧，这个难题我应该去请教周宇，他的点子比较多。”周靖晖一本正经的说。

    “别，你千万别去请教他，他的点子会吓到我的。再说了，我们现在又不急着结婚，你可以慢慢想，想它三年五载都没问题。”

    周靖晖立刻黑了下去，没好气道，“是谁说我年纪大了，快要生不出孩子了。”

    蒋歆瑶被堵住了，嘿嘿的陪笑道，“我说着玩的，您别当真。您现在正值壮年，怎么会生不出孩子呢。”

    周靖晖突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吹着气，“我也不知道呢，没试过，要不咱回家试试。你要给我生了孩子，那你就是周家的大功臣了，外公非感激死你不可。”

    蒋歆瑶脸都扭曲了，“我才不呢，叮叮还小，我不要生了。”

    周靖晖知道不能把这丫头逼得太紧，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道，“这事儿以后再计划，这可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是我们周家的事。外公什么时候说要抱孙子了，我们就得努力，满足了老人的心愿。”

    蒋歆瑶嘟了嘟嘴，没再多说什么。

    最后，周靖晖还是狠不过她，蒋歆瑶买了一大堆零食回去。回去的路上，周靖晖整张脸都是黑了，没好气的嚷道，“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些零食当饭吃了？”

    “差不多吧，舍不得的话，你别走呀。”她故意气他。

    周靖晖气得，回去的路上一直没理她。

    回到家，周靖晖一个人拎着大包零食走在前面，蒋歆瑶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电梯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蒋歆瑶一把从背后抱住他的背，撒娇道，“真生气啦，我开玩笑的拉，我保证每天都吃饭，吃得饱饱的，一定照顾好自己。”

    周靖晖还是一副拽拽的样子，把头瞥向一边。

    “真小气，我真的会照顾好自己，不信的话我每天给你电话，向你报备这一天都做了哪些事，吃了什么东西，好不好？”

    周靖晖脸上这才有些丝笑容，认真的命令，“最重要的是不准和别的男人多说话。”

    蒋歆瑶努了努嘴，“真小气，你就不怕我跟男人接触少了，跟女人接触多了，学周宇变态。”

    周靖晖扑哧笑出声，宠溺的将她搂进怀里，狠狠的亲了亲，好像怎么亲都亲不够似的。

    “到了到了，电梯到了，别闹了，让人看到了笑话。”

    “我亲自己老婆有什么关系。”他说的一本正经的，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两口。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两人亲亲我我的下了电梯。这个世界真会开玩笑，顾奕阳就站在公寓门口，看着这香艳的一幕，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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