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我,可能难以服众。
    他无异于给自己出了个难题,于是他做了个比较轻松的选择——
    带我上战场,十二个时辰无间断监视,不论是洗澡还是如厕都不肯将我放过。
    当然,不论是他洗澡,还是我洗澡,只隔着薄薄的屏风,也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对此我很无语。
    却也感激——
    至少他真的没有逼我。
    黄沙烈烈,战场修罗场,铁血无情。
    我看出他是个用兵奇才,大岚内部的部署我当初既然亲自参与就不可能毫不知情。
    大岚国常年安宁和平,而今除了我怕更是再没什么可造的用兵之材,所以这兵法再变也翻不出个花样来。
    可是我留下的兵法应该也不至于如此轻易地被人攻陷——
    而夜国战线的推进却快得令人发指。
    我心虚复杂万千,像是看着自己满心欢喜设置的陷阱被猎物一一识破拆来玩耍,我不失落。
    因为没有人控制和主持大局的阵法终究是死物,翻不出花样来。
    而我却在想一个与此不相关的问题——
    温雅去了哪。
    越临近长安,战线的推广似乎就越是轻易。
    之前容不容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时候一个城池要逗留十天半个月才能前进一步,而近来,总是像急行军一般日日赶路。
    我很疲倦,他也很疲倦,我庆幸——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然而而今生活如此充实,他也许就想不起我这档子事。
    我尽量减小存在感。
    然而事不遂人愿,而且是总不遂人愿。
    我安安静静帮他收拾满是战略或是推演的桌案,看着一张张军阵图推进图自我演练图,也像是从前有人左手和右手下棋一般精妙,我看得有些出神。
    出神之际就忘了身为鱼肉的事实,忘了他如此放纵我就像断头饭一般美好——
    过度的放纵引人放松了警惕,就在我放松警惕之际他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
    擦,我忘了防备这个日日夜夜形影不离的魂淡,而今竟然被他趁虚而入。
    我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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