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觉得上回老魏狂喷温彦博他好歹也算是张口拉了架的,至少给中书令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然而自己的侄子,今天以从九品下的低级官僚身份,在大朝会的走廊里,诅咒当朝宰辅死全家……
    仁之,你比为兄先走一步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
    张公谨内心是复杂的,三年,仅仅三年,整个长安城或许没几个人记住他张公谨,但是他的侄儿,下至南里青皮,上至皇帝太皇,名声不说如雷贯耳,如驴贯耳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陛下是知道的,去年有个妖僧法号智障……”
    “嗯?”
    李董终于有了反应,没办法,被妖僧打脸这件事情很痛苦。
    大唐人民群众在曲江文会本来是盼着文武双全的皇帝来个经典表演项目的,然而这一切都被一首首流芳百世给砸了个稀巴烂。
    海捕天下的妖僧智障大师,顿时就在人民群众的心头,挂上了号。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智障大师虽然在官方是非法的,是可耻的,是反动的。
    但是,他活在人民的心中,是人民的艺术家。
    因此,作为封建帝国的统治者,有那么点儿颜面尽失的李董听到智障这两个字的时候,就有了反应。
    然后老张接着道:“微臣在江东,曾远远地见过那妖僧一面……”
    泥垢了啊!
    妖僧是不存在的,然而大庭广众之下有个骚年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为的就是把攻讦宰辅这个罪名给圆回来。
    李世民不由得内心感慨:你小子也是蛮拼的。
    “那妖僧有个江湖好友,乃是前隋落拓士子,据说是黑水靺鞨出身,在中原未能谋个差事,就回靺鞨部族厮混,偶尔在高句丽舞文弄墨。
    黑水靺鞨以北有个流鬼国,能猎白罴、银狐、雪狼等珍兽。”
    “朕让你解释,不是听你讲故事。”
    “微臣知罪。”
    老张躬身诚恳地忏悔,“不过这些都和那个落拓士子有关系。”
    “嗯,朕准你继续解释。”
    “谢陛下。”
    张德然后继续低着脑袋:“这士子久居中土,亦有唐风。
    然在中土科举不成,便往高句丽寻个差事。
    他本是靺鞨人,做不得他官,就想做一做‘拔古鄙’,有类鸿胪寺卿。
    奈何高句丽王族多是扶余人,信不得他,这‘拔古鄙’也做不得。
    无奈,只得继续操持笔墨,写写东西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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