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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色后宫太妖娆,第一百零九章 暗帝的心计

    第一百零九章 暗帝的心计

    “你这样做,就不怕会惹暗帝陛下生气吗?”这时,一道凉凉似透着无限讥讽的声音在莫流莹背后骤然响起,莫流莹一怔,迅速回头,只见门边正站着一个男人。爱残颚疈

    乌黑柔顺的青丝,俊美突出五官,完美的脸型上,镶嵌着一双宝石般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下有着一张不点而红的朱唇。一个华丽美艳异常的男人,一个蓦然出现的男人。

    莫流莹看着他,愕然失神,眼底划过一丝惊艳。

    而靳长恭在看到他的时候,眸中瞬间迸射出十万伏特犀利嗜血的恐怖凶光。

    “乐、绝、歌!”

    像一声巨雷炸在地面一样的声音响彻整个洞窟。

    这个龟孙子竟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胆也忒肥了点!

    如果在他出现之前,对他曾经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种不负责的怀疑与猜测,那么现在她已经十分确定,背信弃义出卖害她落得这种下场,绝对跟他脱不了关系!

    还有华容被抓,秦舞阳被异月邪教刺杀的事情,其中必然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虽然她并非全然相信他,可至少她最大程度地给了他一份信任,可他却重头到尾,由始至终都是一直在与别人算计她,谋害她,不曾对她付出一份真诚。

    她不怪他,怪只怪自己大意,因为花公公部分的原因对他掉以轻心,可是她却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乐绝歌听到靳长恭的声音,将放在莫流莹身上的视线,移到靳长恭身上。

    此刻,她柔亮顺直的长发委顿于,一身丝绸华光流转的白袍,鹅蛋儿脸上一双透着灼灼凶光的双眸,异常璀璨鲜明,薄唇抿得死紧,雌雄莫辨的模样,却有着最凶残的气息。

    他瞳孔中极隐匿地悸动了一下,这种模样的她,真的跟暗帝一点都不相似,她就像一团熊熊极具感染的焰火,明亮而鲜艳,耀眼得令人难以直视,而暗帝却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湖面平静,而湖底只剩阴沉与绝望在涌动。

    他眸光一柔,细碎的额发划出一丝旖旎的光泽,勾唇一笑:“靳帝,又见面了?”

    话说,乐绝歌此番笑容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可是就靳长恭此刻的心情,此刻的处境,此刻的愤怒,你丫的笑得这么欢快,这对一个暂时落魄的强者,那便是赤果果的挑衅与讽刺。

    靳长恭脸上的表情彻底破碎了,她咧开森森白牙,那模就像一只准行要喝血吃肉的野兽,抖动着铁链,撑起身体,道:“乐绝歌,你最好保佑寡人会死在暗帝手上,不然你、还有你们乐府的祖祖辈辈,子子孙孙,攀亲带故的,都将为寡人的怒火买帐!”

    乐绝歌表情一僵,他看着靳长恭对着他那种不死不休的狂怒,那曾经凝视着他盈满邪邪笑意的双瞳,只剩彻骨的寒意,他平和的心绪墙壁似被什么东西击碎,有一种苦涩的潮水涌了进来。

    他敛下所有情绪,只是面无表情垂下密睫,呢喃道:“那倒是期待,您能够活下来……”

    他知道,她能活下来是必然的。

    暗帝是什么人,虽然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过,却能够清晰感觉他是一个十分危险得令人战栗的男人,这种男人目空一切,世间万物都不曾在他眼中停留过,可是他的冷酷之中却有一点十分执拗而执着。

    只有这一点,他从跟他一番合作后,清楚地看懂了。

    那就是——他十分在意靳长恭,这种在意究竟该如何定义他没弄清楚,可他却将她已经划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他曾以为,他只在意夺回自己失去的皇位,可是他在公事方面事无遗漏,连私事都一并不曾落下,做着一些令他感觉无语的事情。

    他竟对靳长恭怀着一种变态的占有,明明该是死敌的两人,可是他却命人将靳长恭身边所有暧昧的男人一个一个地铲除,用尽手段。

    所有跟靳长恭有过关系的男人,都必杀之!

    这种变态的占有欲,让他很不能理解,靳长恭是一个男人,为什么暗帝要对一个男人拥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呢?

    难道暗帝也有靳长恭“那方面”的癖好?

    而且有一点他十分不解,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某些特性都相似,要说两人没有关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听说,暗帝才是这靳国正统,靳长恭不过就是一枚替身罢了,可是具体两人之间的纠葛复杂,他却不得而知。

    “你现在跑来见寡人,是打算承认一切了,我问你,当初在竹林中引诱寡人注意所弹的琴音,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那日,她稍微留意了一下乐豪与珊的武功,两人内力平平,唯一出彩的只有轻功这一项,所以靳长恭不相信,那日敢闯她龙潭虎穴,却全身而退的会是他们。

    乐绝歌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点头。

    “没错,其实在我入京之后,便秘密联系上暗帝的势力,我们一直都在布局,一环接一环,为的便是迷惑你,最后将你一举擒祸。”

    靳长恭静静地看着他,眼睛盛满的火焰,从杀意腾腾渐渐恢复一波平静。

    “乐绝歌,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秦舞阳根本就不是乐府的人,而华容亦早就一步被你囚禁起来,你故意放下烟雾弹,让寡人失了戒心,不会将怀疑对象指向你?”

    虽然他没有听懂何为“烟雾弹”,不过她的提问他却是听懂了,弯弯的睫毛一扬,面无异常道:“是。”

    看他一脸平静的神色,靳长恭站了起来,“哗啦哗啦”玄铁链子一阵响动,她望着地上一摊滑动一行的血迹,这是华容留下的。

    “即使是被乐府趋逐的,可乐非容也是你们乐府的血脉不是吗?为何你要让他死得如此痛苦,没有尊严?”

    她的声音没有愤怒,只是很正常的声调,很平常的问话。

    然而偏偏是这种语气,令乐绝歌心中蓦地蹿上一股邪火,燃烧得他眼睛火光莹亮,他凝视着她,笑得令人发寒:“害死他的人是你,他会死得这么惨,你以为是因为谁?”

    若非她去招惹他,暗帝会这么折磨他,若非她以前惹下的烂摊子,现在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靳长恭冷冷地瞥向他,道:“他会死,是因为你的出卖。”

    乐绝歌脸色一沉,辩驳道:“他会死,是因为选择了你!”

    靳长恭脸一黑:“放屁!别人也选择了我,怎么没死,偏偏他姓乐的就死了?!”

    乐绝歌被她的歪理气得气不打一处来,一句话就冲口而出:“谁说别的人不会死,你忘了那个被人抓进刑部大牢的雪无色已经被下旨处斩了,而受牵连的秦舞毓与秦舞阳都会一并处死!”

    靳长恭闻言一愣,这才想起她被抓囚在这里之前,还有一对“奸妇淫夫”的事情没有处理,却没有想到,被暗帝“好心”一并给处理了。

    “你说什么?”先前一直被漠视的莫流莹闻言一惊,娇嫩的脸颊有些泛白。

    她没有想到,秦舞阳还有秦舞毓已经被处死了,明明……明明他答应过她,只要让她劝服秦舞毓帮忙破坏靳长恭与雪无色的关系,便放过他们,让他们两人自由。

    可现在,他们死了,她……

    乐绝歌连余光都没有施舍一眼给莫流莹,只看着怔愣的靳长恭,道:“靳长恭,你可知道,接下来因为你将有多少人会无辜死亡?”

    以他对暗帝的了解,后宫那些男人,不是被他当成“食物”吃光,便是被杀光!

    听到他的那谬论的一番话,靳长恭回过神,嘲弄而好笑地睨了他一眼,突然仰天大笑。

    “他们的生与死与寡人何关?乐绝歌,杀他们想害他们的人,是你们!你们想当刽子手,却强行将罪名安给寡人,再无耻卑鄙也该有一个谱啊,而且如果他们都是因为寡人的原因要死的话,你信不信寡人即使变成现在这副弱小的模样,也照样能让你死?”

    既然跟她有关系的男人都要死,她就不相信,如果她故意表现出对乐绝歌有特殊感情的时候,暗帝那变态会放过他!

    玩阴的,老子才是鼻祖!

    “你恨我?”

    他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心中却苦笑一声,果然暗帝派他前来,就是来拉仇恨值的,看靳长恭现在对他的态度,就知道她恨透了他。

    “滚!”靳长恭广袖一挥,心情老大不爽地大吼道。

    恨?这种情绪施舍给他太浪费了,只是看到他就火大,因为他的出现就提醒着她,她的失算,她的错误!

    “靳长恭,你到现在还是这么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你当真以为自己能有多了不起吗?”莫流莹被靳长恭的火气撩燃起熊熊大火,看着靳长恭,就跟盯着一块肮脏又恶心的害虫,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一想到,秦舞阳与秦舞毓是因为靳长恭的关系,被暗帝给杀了,她火气都快烧进脑子里,愤怒地杀了她。

    她还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她跟娘两个人过得很不好,受寒受冷,那个冬天就在她以为她们两母女就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遇上了他们两兄妹,他们偷偷从家里拿来一些零头银子帮助了她跟她的母亲。

    虽然银子不多,可是对她来说却是一个念念不忘的恩惠,若非他们兄妹相助,她想她可能也等不到后来的师傅,还有一切的转机了。

    后来她在皇宫遇到被靳长恭抓来当男宠的秦舞阳,既心痛又愤怒,秦舞阳从小便生得唇红齿白,粉雕玉彻,当时她还小,不懂得男女之事,可是长大后想来,自己当初多少对他还是存在着几分好感。

    看到他被靳长恭如此糟蹋,自然怒急交织,可是她却没有能力帮助他,也无法请救靳微遥帮他,怕他因此对自己产生误会。

    后来,她终于获得能力的时候,他们两兄妹被已经被她害死了,这种即将准备获得满足的希骥,被靳长恭毫不留情地打碎,她一定要拿靳长恭给他们填命,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你一个假冒的靳国皇帝,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骗来的。自从你登基以来,害死了多少人,造成生灵涂炭,如果你是真正的靳国皇帝也就算了,可是你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不配活在这世上,现在我就要代替那些被人害死人偿命!”

    莫流莹说得很冠冕堂皇,十句话里面有九句话都是替别人伸冤,从不提及个人恩怨,她想杀靳长恭,却必须得顾及一旁的乐绝歌。

    莫流莹知道靳长恭被玄铁链子锁着,这种链子用玄铁精钢制作,坚硬无比,即使再强悍的力量都挣脱不了。

    更何况看她的模样,十有八九已经被封制住了体内那霸道强悍的内力,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了,想杀她,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鼻翼冲出一股热气,她浑身鼓足内劲,此刻她是真正的起了杀意。

    可是尚末攻击,那高举的手被一个铁锢一样的手指抓住,动弹不得。

    莫流莹难以置信地回头,盯着那个突然出手的男人,道:“乐宰相,你在做什么!难道说你还想维护这种人吗?刚才她的话你难道没有听到吗?她如果还活着,就一定会杀了你,还有你们族的那些人人,留着这么一个祸害,难道你就不担心有一天她会夺回一切吗?”莫流莹怒极挣扎着,声声气急。

    她的话,与其说给乐绝歌听,还不如说是她直接暴露出自已内心的极度不安。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靳长恭的眼睛她就犯悚,这种情形对于自尊过高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她不会留下这么一个对她威胁十足的对手的!

    乐绝歌闻言一怔,手劲微松了一下,可是当她看到靳长恭那双盈亮却冷冽的眼睛,只觉一盆冰水泼在脑门上一个醒神,他望着莫流莹,道:“如果她死了,你跟我一样都活不成。”

    暗帝是什么样一个人,难道她还不明白?

    他想保的人,如果别人敢杀了她,那就是一种侵略他的领域的举动,天子一怒,伏尸千里,可他这种不放世俗道德放在眼中的变态暴君一怒,恐怕即使是最亲的亲人他都敢下手,更何况是她跟他,她当真以为之后可以平安无事地活着吗?

    “不会的,我们不会有事的,暗帝想留着她,也只不过是想着慢慢折磨她,以报当初她背叛,夺位之仇,他不可能让她这么一个隐患继续活着的,所以即使我们杀了她,他或许会生气我们自作主张,可到时候只要我们统一口径,说是她想要逃走,我们逼不得已才下了狠手,就没有问题了。”

    莫流莹眸中狠色一掠而过,阴森森道。

    乐绝歌闻言,勾了勾嘴角不屑地笑了声,折磨?你有看过那一个被折磨的犯人,会穿着一件冬暖夏凉的天蚕丝织绸而成的衣服,有谁会用害怕囚犯被关押过程中冻着,将整个洞窟烧满炭火,以供取暖,这种昂贵得让人砸舌大手笔的折磨法,他倒是想见识见识。

    暗暗嗤笑一声,这个女人恐怕已经被怨恨刺激得失去理智了,这种错漏百洞的借口都能拿来弄。

    “你不能杀她,因为暗帝会留着她,跟你以为的理由是不一样。”乐绝歌不知是善意,还是别有用意地提醒了她一句。

    莫流莹根本听不进他“狡辩”,反手一掌格开他阻拦,双眸盛炽凶光瞪向靳长恭,道:“她害死了秦舞阳还有小毓,还想勾引阿遥,我要杀了她,以前她是皇帝,我没有本事动她,现在她不过就是一条落水狗,难道你以为我会放过她吗?”

    乐绝歌疑惑地审视她一眼:“你当真不怕暗帝事后会不放过你?”

    莫流莹娇面盛光,冷冷笑道:“别人怕他,我却不怕他,除非他想跟我师傅翻脸成仇!”

    师傅?世人传闻她的确有一个背景雄厚,并且武功高强的师傅,可她师傅是谁,却一直没有人能够探听得到,不过能让暗帝都忌讳三分的人,恐怕不光是一个人物那么简单了吗?

    靳长恭与乐绝歌同时思索道。

    莫流莹看着乐绝歌沉默神色,勾起冷森森的笑意。

    很好,也不亏他们白白来一趟,该知道的她都探听到,靳长恭收起外厉内荏的态度,懒懒地席地坐下,盘腿闭目神思。

    在看到靳长恭在这种剑拔弩张,生命危关的紧张时刻,她却仍是这种安然自得的模样,分明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莫流莹气红了眼睛。

    她如光梭般一瞬冲上去,不给任何人有反应的时候,就朝着她头上劈下去,此刻她全身气息凛冽似冰,心中那股愤怒无处发泄全部倾尽此掌,此刻她的气势绝对比平时高出好几个高度。原来以前她一直都在保留自身全部实力,这个女人心计不可谓不重、不深。

    乐绝歌伸手想挡下,这时身体有一种奇怪的触动,在突然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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