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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色后宫太妖娆,第二十章 大家一起拼!

    靳长恭一个人静静地待在房间内,伴随着闪闪烛光微微晃动,碎影映月,一夜不断地进演算测估。爱咣玒児

    “若在这里的主吊绳上设上N个辅助定点和一个主定点,在被提升的物体重心的两侧分别设一个动点……”

    这么做特点在于被提升的物体一端着力点受力时,与辅助定点连接的动点可成为支点,使物体重心另一侧的动点上升,并可与主吊绳上相应的辅助定点连接,使之成为下一个支点。

    “可高空吊物,没有辅助器材承力不就是白搭了?”靳长恭头痛地捏了捏眉间,果断地又删除一条预测的办法。

    数十张纸上分布粗糙图纸,演算方程式,还有一些推算结果定论,部分被打着大叉的删除,部分待定。

    在花公公推门而入时,便看到了一室叠乱纸铺地,他看靳长恭伏案假寐揉着头痛,他将手上端着的麋粥糕点搁下,便款款施步上前替了靳长恭双手,力度拿捏恰到好处地替她揉着太阳穴。

    “陛下,可是遇着难题了?”

    靳长恭知道是他,她向后靠在了他身上,阖眸疲惫地呐呐道:“嗯,麻烦死了……”

    “您就别太勉强自已了,一夜的不吃不喝反而会适得其反,也许您歇息这么一会儿,便能想到最好的处理方法了呢~”

    花公公低磁轻哄的声音就像一曲悠扬的摇篮曲,轻轻绵绵,曲调柔软令人能够身体放松下来。

    “前一段时间,管辖峡北这一带的官员,以郡守为首皆全部上书,申请朝廷处理安阳城这一带缺水干旱的问题,奏折被搁在内阁那一张书案上足足有三月之久,堆积成灰……”

    靳长恭缓缓深吸一口气,强行使自已打起精神来,她看着桌面的方案,眸光幽幽道:“若寡人再不处理,靳国内再传出旱涝旱死的可怕消息,那靳国倒真是混到头了。”

    她如今忧心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但是她却只有一个人,能够处理的事情也必须是一件一件地来,即使有人帮她,但无一不是需要她过目决策的。

    一国之君,远比她曾经在电视中,历史史记的书本中了解得更加累人繁琐。

    特别是她运气“甚佳”还是摊上靳国这么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

    “陛下啊……”花公公听懂了她的心声,心疼地环臂从后抱住了她,依在她肩窝叹息一声。

    而靳长恭也伸手环住他的双臂,偎依沉浸在这一刻彼此间的温存,有时候觉得累的时候,能有这么一个人,能够温柔地抱着她,无声地支持着心疼着她的辛苦,她就觉得很值得了……

    “……陛下。”

    房门敞开,门槛前站着一脸瞳仁明灭不清地看着他们,准备举手敲门的莲谨之。

    莲谨之看着隔壁一夜末眠,烛光通明,也辗转反侧心中惦念着,最终他还是来敲门了,却不想门一推就开了。

    然后,他就看到一幕令他分不清心酸还是更心痛的画面。

    靳长恭侧眸看到莲谨之,愣了一下神,便不慌不忙地松开花公公,问道:“你怎么来了?还么晚还末睡?”

    “陛下不也还没有睡吗?谨之寻思着是否有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便不请自来了,忘陛下能够恕罪。”

    他微微敛衽,清眸似水波无纹,清清浅浅地看着她,似乎根本没有看见花公公,也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靳长恭扯了扯嘴角,抬了抬手,无所谓道:“既然来了,那就坐下来,一道来商量一下吧。”

    莲谨之矜持颔首,他走近房间,便顺手蹲身拾起一张纸,看着上面排列着一行行他看不懂的符号,像是数学的演算式,但与他曾经看见过的那些大师写得又完全不一样,但恍然一看又觉得类似。

    他脸色飘渺覆纱般,心底却深深地叹息一声:陛下,您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呢,谨之每一次自觉靠近了你,却立即又被你远远抛下,我真的看不懂你,有时候唯恐你就是那南柯一梦,不似人间醒来后您便已化羽飞仙……

    定了定神,虽然算式莲谨之有些看不懂,但是上面画的图样纸他却看懂了。

    “陛下,这可是准备将巨石悬空吊起来?”他指着那写着算式,下方简略的石型物体。

    靳长恭一边接受着花公公的喂食,一边侧头看了一眼,道:“嗯,是啊,可是还是不行,能够承受它的重力轴道、吊绳、器材都不足,完全不可行。”

    “的确。”莲谨之瞥了一眼花公公,他不顾靳长恭的拒绝,仍旧挑了些糕点喂进她嘴里,那温柔体贴的神色刺伤了他的眼。

    莲谨之撇开眼,将心思全部放在图纸上,他静静地看了一翻靳长恭铺阵的一叠图纸,在看到某一张时,突然道:“陛下,洄山雪峰至安阳峡北这一带,溪径比向下滑斜顷几度,利用这个坡度差,或许我们可以试着从后方,将它扯倒滑开。”

    靳长恭闻言,挡开花公公的喂食,面色认真,道:“你继续。”

    她安静地聆听着他的意见。

    “在这里,便有一个斜坡度,曾有一个物质学者做过试验,斜度能够使物体便易倾倒,虽然此巨石稳稳固定在河床,但是我们若有办法令巨石再斜倒几分,便可形成一个撬动的角度,再在其石前方下垫上圆柱滚动滑行之物,利用角度问题,便可将它顺利滑走岸边。”

    虽然他能够想到办法,但是真正实施起来,那困难度也不简单,光是第一条,如何让深陷河体的巨石前倾几分,便是一条难题,所以莲谨之有些不确定它的可行性。

    靳长恭仔细地听着,随着他的想法脑中蓦地灵光一闪。

    “没错,并不一定要靠人力将它给拖走,也可以想办法让它自已滚走。”靳长恭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花公公你马上出发,首先找一些懂地质勘察的人先将那些石头的长宽高,让他们给寡人准确地测出来,还有河体宽度,与水深尺度!”靳长恭眸光一亮,便急不可耐地命令。

    花公公一愣,他看了看窗外那幽黑无月的夜色,再看了看靳长恭那眉目生辉的模样,笑得宠腻而纵容道:“好~那奴才即刻就去。”

    靳长恭此刻正沉浸难题终于有了突破的兴奋当中,自然没有考虑到别的方面,但一直安静坐着的莲谨之却突然出声了。

    “陛下,如今已是深夜时分,万赖寂静山寒体冷,去洄雪峰的山路更是崎岖难爬,急一时也急不出结果,何不等明日再量再办,白日测量自然能比夜间更为准确。”

    靳长恭这才回过神来,而花公公那正要迈出门槛的脚步随之一顿,他斜眸眯睫地回睨了一眼莲谨之。

    他在搞什么明堂?向他示好?

    “花公公,你回来!”

    靳长恭转头看向窗外,那一片深沉黑暗无光,她这才回神自己刚才究竟下达了些什么糊涂的命令。

    “你傻了,这么晚了,还要去?”她揉了揉眉头,叹息一声。

    花公公红唇轻撅,但凤眸蕴笑,道:“这不是陛下您吩咐的吗~?”

    靳长恭闻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叫道:“那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去啊。”花公公收敛起笑意,认真道:“奴才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靳长恭拧紧眉头,抿了抿薄唇,这一句令她想起了他曾经为她做的一切,哪一次不是生死徘徊,危险至极,一时心中竟又酸又涩又疼又暖。

    “夜已深了,谨之便先告辞了。”莲谨之微微施了一礼,便起身告退。

    花公公凤眸氤氲生烟,覆了一层阴晴明灭色泽,他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靳长恭自然没有挽留他。

    莲谨之步履微略急促,他走到门边直到关上门,这才露出一张痛苦快要窒息的表情,他紧紧地攥紧手心,胸膛起伏不定。

    他何尝愿意帮那一直针对他的花公公,可是他并不愚蠢,在这种与陛下关系暧昧不清的情况下,与其替自已创造一个这么强劲的敌人,还不如先试着软化彼此间关系,再插缝而入。

    在男人的世界,想要追求喜爱的女性,从来便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任何的阴谋阳谋,长计短计都要无所不用其极,来获得最终胜利。

    有时候稍退一步,谁又能断定这不前进了一大步呢?

    莲谨之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半脸掩埋着阴暗,半脸映影着光明,心情苦涩坚韧掺半。

    房内,红烛已燃尽一半,烛泪滴落颗颗,人影晃杂。

    “夜深了,你还不去睡?”靳长恭本还想整理整理笔记,却看花公公像一尊木雕一样半晌不动。

    花公公一言不发,却上前特爷儿们地一把将靳长恭公主抱起,步履轻盈地朝着床边走去。

    “咱们一起睡吧~”

    靳长恭挣了挣,瞪着他:“可我……”还得忙!

    “嘘~乖一点。陛下,您先闭上眼睛,明儿个的的事情,咱们明儿个再烦~可好,嗯?”他低眸看着她,双眸泛起醉人色泽,薄润轻软的樱唇吐息呵兰,软软地劝导道。

    在他的目光下,她语气软了三分:“可我……”得忙。

    “还是陛下觉得您今夜精神过多,那何不与奴才两人,做一些愉悦流汗的事情~?”他语锋一转,凤眸盛满幽深暗意,将她放在床上后,便笑得别有用意。

    “——”靳长恭识相地闭眸,耳边轻轻袅袅地传来一声似极其失望的委屈呢喃。

    “既然陛下不愿意,那还是睡觉了吧~”

    就这样被他半软半硬地拖上床,靳长恭唯有阖眼一会儿,便真的很快入睡了。

    花公公支撑着脑袋,歪着脑袋,看着她酣睡香甜的模样,忍不住俯身轻轻地啄了啄她软绵的脸颊:“晚安了,奴的陛下~”

    翌日,客栈刚营业,阳家的人便提前打探到了靳阿大的住所,前来“因事”拜访。

    在得知靳长恭天微亮便出去了,阳家人皆滞留半晌,方欲失望而归。

    而单凌芸则一直留在客栈中等候公冶少主的到来。她倒识趣,并没有主动去打扰靳长恭他们,只是暗中派人一直窥探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此刻她恰巧下大堂用早膳,便遇到了阳家准备离去。

    单凌芸沉吟了片刻,心中有了结论便出声喊住了他们。

    关于,她私运那一批靳国官窑出国的事情,被靳长恭知道她心中亦有些担忧,虽然考虑她之前也想要私下变卖一批官窑,但毕竟是一个把柄授于人手,令她惴惴不安。

    但因此让她也知道靳阿大的家蕴财力不足,所以她并不是很担心,安阳城外那片盐潭湖会被她成功抢走。

    就算她有本事能够替这些安阳城的城民解决掉水源的问题,那又如何?若他们能够出得起更高的价钱,这些近年来收益不好的城民绝对会选择他们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买不到的,只是诱惑不够高而已。

    靳长恭一觉至天亮,便决定还是亲自去一趟,从城中找了几个人帮忙测量了一下积压的石头它的宽、高、长等数据。

    她计算出体积后,便蹲在干涸的河床,伸手摩挲着石质,偏头问一旁的莲谨之,道:“你知道它是什么石头吗?”

    莲谨之先前倒是跟城中居民打听了一下周边环境地理,他想了想,才道:“附近一带盛产凝灰岩,估计就是它。”

    要算重量,就必须知道这凝灰岩的密度是多少呢?凝灰岩的密度是多少,她不清楚,但她以前看过数据一般石头的密度:大该都是二点五至三点三左右。

    她找了一块石头,半蹲于地上,拿起石头在地面划算着算式,一番计算下来,分别将石头估测的最大重量算出来。

    而一直对她亦步亦趋的莲谨之,则眸露深思,有意将她列在地上草式算法记入脑海中。

    “G=mg=密度*体积*g,那么它的总重量……若一个成年人最大的力气估测是九百八十N,一公斤的话便是九点八N,要想推动它,算下来至少得凑够一万人以上,可是一万人如此庞大的数量,又如何够好地施力于宽不过才十米的河床中央。”

    靳长恭蹙着眉头,一边念念自语,一边手指飞快地演算公式。

    “陛下,虽然不清楚您是怎么推算出这种结论的,可是如果能将您说的一万普通人,替换成有武功的高手,人数不是就能大大地降低了,还是说您非得让那些普通人来推不可?”

    一旁替靳长恭挡阳的花公公,适时地出声提醒了她一句。

    对哦!靳长恭蓦地抬眸,恍然道:“的确,练武之人臂力堪比普通人的三至四倍,更不消说那些个高手了,像你的话最大力能够推动多大的石头?”

    花公公俏眸微勾,玉指纤骨地指了指河岸边那高度约三米,宽五米的圆椭形石头,似笑非笑道:“奴才,至少能推动它吧~”

    靳长恭眨了眨眼睛,对他甚是佩服,重重颔首道:“对,我们就不用普通人了。”

    既然换成有武功值的人,那她又重新演算了一遍。

    像花公公这种武功高强的人毕竟不多,她可以降底标准,只找一些比普通人要强上些的,若人数不够倒也可以借助阳家黑山的劳力,那些长年干苦工的壮力臂力也是惊人。

    这么一估算下来,大约需要要二千人左右。

    人数解决了,可现在她又得想办法将这二千人的力量如何能集中于一点,这样才不会将力量分散浪费了。

    这就跟一根火柴,与一堆散开的火柴一样,若不准一堆的火柴捆绑在一起,这与一根火柴又何有区别?、

    “得想办法将石头绑起来,以最精确的几个支点全力拖动。”靳长恭摸了摸鼻子,沉眸考虑道。

    “花公公,你现在就去想办法召集二千个武功高手,期限最迟明日午时,若是人数实在凑不齐,你就去黑山跟阳家的人借一批臂力惊人的劳工来代替,然后全数聚到这里集合。”

    靳长恭已经整理好了数据,便开始分布下达任务。

    “谨之,你就带着寡人的金龙令牌去周郡府衙,命令他们即刻派上府衙内所有闲待人员前来这里帮忙。”

    花公公与莲谨之得令后,便迅速下去办理事情。

    而靳长恭则重新回了客栈,找到了刚睡醒懒觉的莫巫白,询问道:“你们莫家有没有一种质地坚韧到能够忍能承受十万公斤左右力道的长型铁索?”

    想着他们莫家底蕴丰厚,数百年来练器铸兵,至少该有一两件这种成品吧?

    “这……”莫巫白双眸似剪秋水般闪了闪,吱唔道:“这个好像有一种吧,我爷爷那代曾帮某一富甲制作一种铁索铺桥,可后来因为造价价值太高,且精妙堪比艺术品,便没有买出去,一直留在莫家收藏室内。”

    靳长恭闻言,面露喜色:“你去给寡人取几十条来!”

    “什么?!几十条?不可能,那种——”莫巫白连忙摇头,开什么玩笑,那种钢制的锁链专程不舍得卖掉,之后被他们莫家一直奉为精品铸造,供后代子小学习,所以她才知道的,如果全都给她了,她不得被她爹打断两条腿啊!“放心吧,到时候用完寡人还回给莫家不就行了,寡人又不是抢,这是借!”靳长恭抓住她的双肩,一脸诚挚道。

    莫巫白看着她炯炯生辉的眼睛,考虑了一下,唯有硬着头发答应下来了。

    之后靳长恭又回房写了一封信,托莫巫白顺便一道回京带给军营中的契,信中内容大抵也是叫契替她销送一些东西过来。

    为了让莫巫白快去快回,靳长恭唤来小金代步,可是小金也是一傲娇的兽,没有靳长恭随路监督,它直接就将莫巫白用爪子提拉着,不顾她尖叫挣扎,直接便朝上京出发。

    其实与其选择二千名劳工,杂七杂八没有配合默契的武林人士,最理想的人选还是靳长恭那一批玄风军,这件事情她曾考虑过。

    若是这支代表性的队伍一出世,便一下就会被人拆穿了她的身份,所以她选择调动周围的官府来帮忙,这顶多就让他们觉得她是一个有点权利的皇亲贵族,这样也很好地解释了她为何知道这些地契在安阳城的百姓手中。

    一切都已经安排就序,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第二日,接到通知的全安阳城的百姓一大早都纷纷赶来了,

    熙熙攘攘,里里外外挤堆了三层,可是赶来的百姓却都被持枪的官兵围阻,挡在了外围。

    在包围圈内,身着一身黑蛇暗饰,玉带官袍的郡州的郡守、郡卫与县丞等加起来,约有二十几名的朝中官员凑在一堆,似在暗中交换着什么信息。

    而围着不准百姓们靠近的官兵,约有几百人。

    看着突出其来的官兵,安阳城的百姓多少有些紧张,他们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官兵,但他们却发现戴着高帽穿着官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人们,竟看起来比他们这些老百姓还紧张,流了满脑子的汗水。

    不一会儿,邀请安阳城所有百姓前来参观的主人翁——靳阿大从河岸边走过来了。

    这些安阳城内的百姓们都曾一度地猜测,这位叫靳阿大的俊美少年究竟是谁,拥有靳姓,且能有如此大的本事,连郡守这种朝廷大官都屁颠屁颠地为他而来,想必身份肯定不一般吧。

    而阳家的人亦到场了,以阳明华为首站于群众之前,驻守观望,单凌芸则带着她的管事戒,落入人后一段距离,远远观看。

    郡守伍青原是驻定上京的一名武将,后来调派到这荒原地区当郡守,一眨眼便是二年有余,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抱怨过来到这日晒夜冷的坑爹地方驻守,甚至有一种幸庆,这是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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