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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色后宫太妖娆,第十六章 未婚夫

    靳长恭很郁闷,亦很纳闷,她跑过来,也只不过寻思着人多的地方接地气儿,她能够一边看兵式一边探听到一些有趣的事情,获得某些被忽略的情报,这才舍弃了原本那安谧冷清的月台。1

    但她没有预料到的是,那么闹腾腾热闹的场面,却因为她一个人而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响。

    浑身如针芒刺背,再次被隔绝开来,令她万众瞩目。

    所以说——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原本很单纯的一件事情,却因为周遭揣揣不安,猜测纷扰的态度,而变得复杂难辨,就好像她一出现,不搞定阴谋诡计,不弄点破坏动静,就不符合大众期待似的。

    她挺直了背脊,如身控笔挺的军装凛然气势,汇然天气的君皇霸气,绛紫羽绉毛缎鹤氅随着她步伐摇曳摆动,十派十足。

    周围的帝君不由得挺了挺背梁,总觉得怎么有种对方是条尊贵的龙,他们是条泥底的蛇的错觉呢?

    不行!虽然比外形上他们爹娘不争气比不过,但这气势总得拿上去,别被贬低得太狠才是!

    于是靳长恭不过随意走了一路,便感觉到周边突然多了许多伸脖子提臀的,脑袋仰视四十五度角的畸形人形。

    她斜眸一瞥,眼底划过一道……奇怪。

    径直走到夏合欢身边,正欲张嘴,却被他一句问话,黑了黑脸。

    “阿恭,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话说回来,他是盼着出什么事?还是觉得她一来铁定会出事?

    靳长恭眯睫幽冷地撇了他一眼,便走至祈伏楼身边,正欲说话。

    “靳帝,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人得罪你了?”

    他睁着一双汪汪大眼睛,带着些许小心翼翼,退了一步。

    靳长恭脸倏地一下沉下,这一次直接走到秦帝身边,看他脸色一变,不等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做出什么令她当众弑君的暴行时,她率先出声:“借道!”

    秦帝准备喊出的话便卡在喉咙,儍眼。

    没有管他怎么想,靳长恭顺利地得到一个视角佳的地方,仰着下颌,冷嗤一声。

    周围人等了许久,看她没有动作——

    继续等——

    接着等——

    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们等到全身都僵硬如冰雕了,这才明白过来,这坑爹的靳帝,根本就是来找个地方看练兵式的!

    卧了个槽!

    周围安静的气氛顿时被打散,热闹重新回归,人流如开闸的潮水,重新汇聚到了一块儿。

    而靳长恭则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一个二个吃饱了撑的,她难得如此正直善良不给他们整点意外发生,他们倒是不习惯了,开始闹情绪了。

    神经吧,这群人!

    “阿恭,别站那里,来我这里。”夏合欢看靳长恭像是被他气走了,赶紧讨好上前拉人。

    靳长恭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他脸色一讪,俨如天鹅般的眼眸,偶一流盼,如柔丝般:“阿恭,你怎么能让我跟别人一样的待遇呢,即使我有错,你也该看在咱们整整认识十年的份上,果断干脆地原谅我,是不是?”

    而秦帝背负双手,厉绷着一张蛮横的脸,不冷不热地刺道:“认识十年又如何,亦不过是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

    “没跟你说话,搭什么嘴呢。”靳长恭当即亦不冷不热地顶了一句。

    秦帝一双英武的眼睛瞪大,气势全放:“这个地方是寡人的,你们鸠占鹊巢还有理了?”

    他身后戒备的侍卫锵地拔刀,待命准备进攻。

    “秦帝,不就是一个位置吗?既然你觉得我们占了你的,那寡人便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你,又何必如此小气呢?”夏合欢挡于靳长恭身前,蓝染衣袂翻飞激荡起飒飒戾气。1虽然明着是退让一步,实则明显是在嫌弃赶人。

    秦帝看着夏合欢那护犊的德性,不阴不晴地笑了一声:“这位置本就是寡人的,要走要让还是要换,皆是寡人作主。”

    “好了,别吵了。夏合欢,跟那种白长了那么多年岁数,却仍旧不长脑子的人,没有什么好说的。”靳长恭越过夏合欢,挑衅勾唇一笑。

    “靳、长、恭,你什么意思?”秦帝双眸倏地一寒,冷声道。

    她竟敢当着这么人的面前,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分明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她靳长恭当真以为他秦国怕了她不成?

    “秦寿,你今年多大?”靳长恭刻意压低声音问道。

    秦帝狞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问一下,十年前你有是多大?而寡人又有多大?”靳长恭眼角微微上勾,露出一种淡淡的冷嘲,她转身望着下方一片于雪色苍茫中气势浩荡,山舞银蛇的军队。

    心道:若不是想减少他对“影儿”曾经一事的负面影响,她的确也懒得跟他解释,毕竟这种情况,怀柔政策总比硬碰硬强些。

    “别因为对自己的境遇太自怜自艾,而忽视了一些现实情形,当初寡人亦不过就是七、八岁,而你一个已经快二十岁的人了,却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了这么多年,用不论当初的事情如何,难道你就不觉得太小题大做了吗?”

    而秦寿一震,神色有片刻怔忡,但随即便硬邦邦道:“在皇室中是没有小孩的。”

    “的确,身为皇室的人,是不允许有普通的童年,但是小孩子的感情却是最直接的,最真挚的,这一点却是不容作假的,而你宁愿相信当初背后的一面之辞,宁愿抱着受伤的心藏在一边暗自痛苦,亦不愿意鼓起勇力上前确定真实,亦不愿意相信那长期培养的患难感情,那寡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靳长恭眸露黯淡,似自嘲地笑了一声。

    秦帝一愣,怔怔地看着她。

    靳长恭迎着他的视线,周身突地散发着柔和的气氛,薄艳的嘴角略略上扬,似融化了整个世界,弯眸微微一笑:“秦哥哥,这些年你过得可好,在与我离别之后?”

    风拂过她的发,她的笑,她那如记忆般深刻的面容,亦拂过她那令秦帝呼吸紧促的话语,靳长恭收敛起笑意,挺直身躯,与他擦身而过。

    而秦帝双目死死地盯着一处,拳头紧紧捏起。

    感受到周围人看他们两人眼神愈发怪异暧昧,她淡淡敛下睫毛,唇角满意地勾勒起来。

    这下就算秦帝跳进黄河,那撇不清靳国与秦国的关系了。

    不知道何时苍帝挡在她必经的路上,她略顿了一下,不经意在他身上嗅到一丝熟悉异样的味道,她蹙眉看着他,不慎被呼了一口烟。

    “好歹亦算认识过,靳国却不愿意跟寡人打一声招呼吗?”

    靳长恭鼻翼间充斥着淡淡烟草味道,她侧过身子:“寡人当然愿意跟苍帝打招呼,但前提是,你真的是苍帝。”

    靳长恭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便错身而过,扬长而去。

    而苍帝握烟杆的手僵了一下,然后缓缓放下,黑纱中一双狭长的眼睛眯起,唇角勾起。

    “竟被发现了,你越来越聪明了,该如何是好呢……”

    将震南留下,陪着鹤在练兵式会场,靳长恭带着震北回到城赣府,刚踏进房间,便遇到华韶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过来。

    掐点掐得真准时,靳长恭嘴角一抽。

    “师傅,这药还要喝多久啊?”靳长恭垮下肩,恹恹地摒退震北,一边解开披风,一边朝房内走去。

    “喝到你能够怀孕为止——”

    “师傅!”靳长恭急声打断他,深吸一口气,迅速将他拉进房,阖上房门,才转过身来正色道:“拜托,这种人命关生的事情能不能别到处说啊?”

    “喝了它,为师便替你守口如瓶。”华韶清淡的面容带着严肃,他将手中的药递给她。

    靳长恭暗中翻了一个青葱白眼,他竟会拿这种事情来要挟她!看来他很认真。

    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碗,看也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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