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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书库 www.xssk.info,最快更新男色后宫太妖娆最新章节!

bsp;   渊柏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一个朋友……

    “你怎么来了,有事?”靳渊柏敛了敛神色,他了解暗帝,若非他真的有什么紧急事情,绝不会亲自出现在他面前,他从来都是大爷一般地召唤他办事,哪有啥事是需要他尊驾光临的。

    有这么一个嚣张又拽了八百的堂弟,他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她失踪了,你立即派遣全部人力物力替我查到她!”沙哑干涸,似油尽灯枯的嗓音从那个黑衣人嘴里吐出。

    靳渊柏听一愣,下意识问道:“她是谁啊?”

    但刚问出口,脑中便如一道闪电劈过,脸色乍变:“是不是堂弟失踪了?”

    除了靳长恭一人,他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能够令暗帝动容,令他失去理智疯狂成性。

    靳渊柏的堂弟=靳长恭=靳帝。

    “什么?!陛下失踪了!?”金铭也震惊了。

    ——

    契在得知陛下失踪后,便卯足了劲儿,到处查探她的消息,亦联合了商族一众,广发各地暗桩积极寻人,因为担心陛下失踪一事会引起朝廷民野间的动荡不安,倒也秉承着华韶的嘱咐,底调行事,并没有铺张闹大。

    但事实上,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比如莫,红,阳,谷等四大家,一些需要联络寻求帮忙的现成势力。

    契秘密书信了二封,一封送给了夏帝,一封送给了祈帝。

    之前华韶带着夏帝进京,积极准备给他疗伤,但不料夏国传来紧急消息,令他不得不立马返国,华韶挽留不下,便替他准备了一些疗伤药丸,暂时稳住身体。

    接着,契去了卞州找尚不知情的花公公,花公公早些日子带着人马去了卞州寻张北城机械装置的原材料,此刻并在不在京中,也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陛下失踪的消息。

    ——

    寒冷的冬天,寒风呜呜叫着,树枝光秃秃的染满雪霜,大地一片苍凉,沿路唯有那松柏树,还勉强维持着那一点绿意。

    靳微遥一身绒装,带着竹,梅,松三老,一路快马加鞭兼程,从靳国仅耗三日便即将穿过蕖县的大峡谷。

    “主子,我等知你担忧靳帝陛下安危,可是如今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要去哪里找?”三老一路苦口婆心地想劝阻。

    即将进入大峡谷,凄厉的风声愈厉呼啸,那群山犹如起伏的层层波涛,连绵不绝,把这里团团围住,似预留一个猛兽的血盆大口供猎物自投罗网。

    靳微遥披肩如随风飘舞,黑发缕缕飞飒,他指节在攥迅速勒马止步,目光如寒星映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黎、城。”

    “主子!您不能去哪里!”松老一听,脸色微变,紧色制止道。

    其它两老亦瞠大眼睛,与松老同一神情。

    “主子,您要找靳帝——”

    “整整半月了——”靳微遥声冷语重地打断他们,似缓缓吸上一口寒气才能缓住那颗焦躁的心:“在这轩辕大陆,能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并掩埋一切存在的痕迹,除了黎城的那个人,我猜不出还有谁了!”

    靳微遥仰天,冰冷色泽的侧脸,如雪峰峻岭,高不可攀,亦如孤傲的苍鹰。

    “……是苍帝?”竹老眼睛被棘痛一下,一脸暗灰色地嗫嚅。

    靳微遥闻言,神色不动,他依旧冷酷而执钮地望着黯阴惨淡的天空,那茫茫飞落万千的细雪,染白了他的眉目:“三老,这一生,我便是按照他们设下的规定而走,如那棋盘上的棋子,无论是闻人之姓,还是靳姓,它都不是真正属于我的,唯有这份感情,唯有这份不在预料之中的感情一直是属于我个人的,它是真实的。所以,我希望能真真正正,亦是最后一次,努力地去拥有它,去重新挽回我悔失的女人……即使到最后我仍旧一无所有,但至少我确定我是努力过了,那么,我将来才不会后悔。”

    三老一震,脸上一阵悲切恸动,许久老人似一下苍老十岁,悠悠叹息一声,亦不再相劝了。

    主子,有时候执着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太执着一件连自己都不确定能否有回报的事情,会不会太过不计代价啊……

    策马奔进大峡谷,两旁峭壁如刀削凛寒而压抑,却在窄窄的道路之前,一道修长身影,披着一件黑色斗篷的人如一柄出鞘锋利的绝世宝剑,寸步不让地挡在路中央。

    吁~四人诧异勒马踏蹄,止步。

    “何人挡在路上,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了!”竹老施放宗师威压,厉声高喝,回荡在峡谷内。

    “来人,可是靳微遥?”他声如细丝,但却清晰地如同在耳边说话,竟比竹老的厉喝更令人心惊。

    靳微遥仔细观察此人,来者不善,他一身包裹得严实,连一根发丝都没有遗漏出来,声音太细,太低,一句话不好辨认,但莫名地,他感觉他该认识这个不知道是男还是女的人物。

    于是他道:“是。”

    “杀!”

    一句“是”就像开启某道闸门的按钮,那黑斗篷人便冲上来。

    竹老一掌拍在马头,飞跃而来,本想一他挡下,却不想那人的速度竟能够穿透他的防备,直杀而上。

    竹老大骇,松老跟梅老相继出手,但交手不过百招,两者便感觉到越来越力不从心,这黑斗篷的家伙简直就跟怪物一样,越打越勇。

    “三老,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都退下吧。”

    靳微遥眸如电光,他切入交手两方,替下三老,对上斗篷怪物,两人拆招打斗不分上下,整个峡谷因气势扫荡,岸壁松动滑落礁石,激烈异常。

    靳微遥不愿被此人拖住脚步,欲下死手,却在不经意见,看到那一双骤然闪过的红眸,当即动作缓了一下,表情呆滞,高手过招,只争分秒,那人一把转肘勒住他脖子,从背劈去一掌。

    噗——结实受了他这一掌,靳微遥只觉五脏六腑一阵移位,气血上涌。

    “主子——”

    靳微遥却不顾他等惊喊,转过头,含血沉痛地喊道:“影儿——”

    斗篷怪物再度出手的动作顿了一下,改脚将他踢飞撞至飞身而来的三老,本欲再度下杀手,却不知道为何,看到那一双不动不动,执拗、霸道凄迷凌乱的冰雪眼睛,只觉脑袋一阵炸裂,狠下的手竟出不了手,他哼哧哧地出着粗气,一咬牙便抱着脑袋,不再恋战,转身便走了。

    而靳微遥身负重伤,情绪汹涌,只觉一并没坚持一会儿,地晕了过去。

    ——

    国院阐福寺后山,枫林一片银装素裹,一道黑色身影突兀笔挺立于雪中,他墨发染雪,衣袂翩翩,背影孤峭而狠厉,幽暗而死气,带着重重的阴霾色泽,那是连洁白风雪都浸吞不了的黑暗气息。

    “暗帝。”

    他身后忽闪一道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他似疑惑亦似确定地喊了一声。

    暗帝转身,他指尖攥着一张纸,今早有人送了这一封信给他,他本不愿理会,但他认出纸上的字迹是属于靳长恭的,以往她不爱学习,称之为目不识丁亦并不为过,但后来,她却写得一手方方正正的正楷字体,像那种量好横竖撇捺格子似的字体,除了她,他不知道还有谁能够模范得了。

    但来的却不是她,而是一个披着黑沉斗篷大衣的人,根据他一身啸潜暗涌的杀意,他知道这人是来杀他的。

    “靳长恭在哪里?”

    他只想知道这个。

    斗篷人似冷哼一声,二话不说,便跟暗帝直接交手,招招下死手,但暗帝看出他的招式却不是属于杀手那种,并且招式越看越熟悉,他心咯噔一声,那令他难以置信的答案,令他通体发寒,正欲质问的声音被扼住在喉腔。

    呯!暗帝整个人撞倒在地面,上方,一双幽暗红猩的双瞳无一丝情绪,带着漫天的杀意。

    “是你?!”

    暗帝看着那压在他身上的人,整个人如灵魂出窍了,怔怔地看着要杀他之人。

    “你、该、死!”三个字,冰冷刺骨,从头顶而过。

    接着他感觉呼吸越来越紧室,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从心脏扩散出来,几乎要将他灭顶。

    她……她果然还是一直恨着他,从未原谅过他。

    ——她想杀了他,她竟真的想要杀他!

    暗帝一双与杀手如出一撤的红瞳溢涌着痛意与疯狂,那瑰丽的颜色浓郁得深沉,如墨汁般浓稠,带着毁灭性的死气。

    “放箭!”一声厉喝,从枫林间咻咻地疾射数百支密箭。

    杀手翻袍闪过,暗处的靳渊柏一身是雪地跑过来,想来他藏在暗处多时,由着靳国羽队作掩护,他潜到暗帝身边,出手一掌,欲救下暗帝。

    斗篷黑衣人蹙眉,看到靳渊柏那一刻,他知道他并不想杀他,他轻松地避开一掌,手中的意杀窒冷半晌,不知道该不该杀了这阻扰他报仇的人。

    而靳渊柏看此人莫名地停滞下行动,他一早便知道此人武功高强,亦不愿意跟他缠斗,便趁机便将暗帝飞身救走。

    羽队早被黑斗篷杀手震晕,他看着他们急促逃蹿消失在茫茫雪中的背影,斗篷黑衣人于寒风中不动不移,眼底闪烁着红光不定。

    ,

    仿佛游荡在宇宙中,浮浮沉沉,飘飘荡荡,无依无靠。

    她是谁?

    那个一脸冰冷,看着自己父亲杀了母亲的小女孩是谁?

    是她吗?

    那个在野兽群中挣扎生存,一脸是血,却充满了生机的小女孩又是谁?

    是她吗?

    脑海中,记忆中,过去中,想要被遗忘的太多,太多了……

    那就放弃吧,放弃那些记忆,一切重新开始,没有了那些痛苦记忆,你会活得很好……

    当思绪坠入黑暗前夕,似有人在她耳畔这么诉说着。

    放弃?可是——

    她不想放弃,她本能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坠入那更黑暗的深渊。

    前一世,她拥有一个神经质的母亲,一个冷情的科学家父亲

    一个经常歇斯底里,一个经常夜不归宿

    她以为这很正常,因为她从懂事起,他们就是这样的父母

    没有对比,就没有比较,没有对比,就不懂有什么不对

    他们两人本质上有着疯狂的基因,而她却继承着两重的疯狂变态基因

    她想,以后估计她也会跟他们一样

    一夜之间,她失去双亲,她以为她会疯,但实际上,她活得很好

    直到那一夜,他那通缉犯的父亲,潜回了别墅中,告诉她一个令她颠覆了一切的记忆——

    原来他的父亲跟母亲,真的跟别人的父母是不一样的,她的母亲根本算不上是一个母亲,她只是一个载体,只是一个孕育出她的生命体。

    而她的父亲,只是一个科学狂人,母亲只是一个他买来拿来当成人体实验的物品,他们根本不是因为所谓的爱而结合,只是一个疯子跟一个被逼成疯子生下来的一个新的实验体。

    那一刻,她并没有感到难受或者是伤心,她只是觉得茫然,茫然他究竟想告诉她什么,他所说的一切,她根本就不在意。

    接着,她那所谓的父亲,用着一双冰冷,此刻却颓废悲哀的眼睛笑了,又哭了,最后,他自杀在她面前了

    他躺在血泊中,一双灰瞳黯淡,却准备地看着她,咽气最后一句竟是:我去陪你妈妈了,可你怎么办呢,我的女儿……

    这是他第一次承认我是他的女儿,但她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只是莫名地觉得很困扰。

    他问她要怎么办,她也不知道,从出生至现在,整整五年,她都没有踏出这座别墅一步,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当她陪着那具尸体几日后,便被一批人接走了,接走的人是她的爷爷,父亲的爸爸。

    后来,因为爷爷的教育引导,她觉得她不会跟父亲一样发疯,她只是变成更加冷静,冷静得像一具机械人。

    但爷爷说,人活着便是寻找各种感情的路程,感情是一种财富,拥有越多,便越幸福,他希望她能够拥有幸福

    于是,她放纵自己去交往人类,任何人类,学习感情,学习知识,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人”

    她一直觉得她做得很好——

    她会笑,会哭,会闹,会耍小脾气,但是,有一个人却告诉她:你根本就是感情缺失的一个人

    他是她第一任男朋友,名字她已经不记得了,但这一句话莫名地触动到她的神经,令她牢牢记住了它。

    最后,她想她可能真的有问题,她无法真真地变成一个被别人认可的人类,于是在爷爷死后,她放弃了伪装,只一心投入进考古学,她不在意别人目光,也不在意别人在心中会怎么评价她,她也不需要朋友,爱人,亲人。

    那段时间,一心一意地通过研究实物遗存来追寻人类的过去,研究范围从人类起源直到近现代的过程令她很满足

    这能令她遗忘一切烦扰的源头

    直到一次意外陪着几位教授出境考古,她意外死亡

    一切,重新开始了

    如一张白纸,当她的感情缺失在新的躯体内得到渲染与补充,当她的满心空洞茫然,被新身份赋予了前进的任务动力,她觉得,她或许可以活得很好,如爷爷所说,能够拥有她不懂的幸福,至少不会向上一世那样。

    直到死,她都不知道她活着究竟是因为什么,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任何感情,没有遗憾,没有值得牵绊的事情,没有值得她心动的人,当真人死如灯灭,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而在这一世

    她遇到了令她心悦欢喜的公冶夙

    妖娆绝色,情深不寿的花公公

    自卑又自傲青梅竹马夏合欢

    灰暗绝望便纠缠不休的暗帝

    如清水莲花,给予她心灵清澈的莲谨之

    帮助她甚多,给她跟前世爷爷在世一样安心的华韶师傅

    不离不弃的契……

    因为有他们在,她那一片空芜冷漠的世界渐渐丰满起来,长花长草长树,有河有鸟有动物,蓝蓝的天空,有绿绿的草——

    而这个世界,这些人她一个都不愿意舍弃。

    遗憾,难过,不愿回想的事情当然也有

    但这世界上有种感觉就是这么神奇,当苦尽甘来后,之前所有的痛苦就好像被赋予了意义,充满了值得庆祝,庆幸的存在。

    茫然,愤怒,绝望,快乐,欢喜,骄傲,激动,兴奋,依恋……

    这些感情,她是在重生后在“靳长恭”这个身份一一体会到了——

    所以她无法舍弃,亦不想舍弃……

    但耳边有一道呼吸一阵阵地喷在她脸上,温热温热的,有一股幽香诱人的气息,一种男人的气息。

    “你不需要任何人,你只需要我,只需要我一个人,这世上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你,你不需要再经历任何痛苦,在我怀中,你只需要简简单单,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为我而活,你要的,我都会一一捧在你面前……”

    温柔地,如蜜糖般腻人的,带着如恶魔般蛊惑人心的嗓音,靡靡入耳。

    靳长恭的心忽然开始失去了频率,疯狂地跳动。她不知道,她的脸开始泛出潮红,她的嘴唇,变得粉嫩,水润,微微开启,像是诱人深入。

    她完全不知道,此时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美,美得让他忘乎所以,几乎迷失了一切,只想深深沉陷在她如梦似幻的眼眸中,朝朝暮暮,永不清醒……

    “长恭……”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暗哑而性感。

    然后,他低下头,情不自禁地去捕捉她的湿润柔嫩。

    可就在他的嘴唇即将碰触到她的那一刻,靳长恭蓦地睁开失神的眼睛,感觉到身边熟悉的气息。

    “你——你是谁?”

    “呵……你知道的。”有什么用力地握紧她的手腕,那力道似将他心底因为这个问题而产生的难受传达给她——几乎着被折断的痛意。

    “我知道……”似从异次元恍惚自语一声,然后靳长恭软软地阖上眼睫,浅浅呢喃道:“我知道,我知道的……那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会……至死方休。”

    是吗?至死方休,听着很动听,可是为什么要承诺是这四个不吉利的字呢?她希望是更美,更令她安心的词……

    ——

    沙沙声十分奇妙地广阔寂静的夜,靳长恭冲破黑暗挣扎地醒来,一切仿若梦中,她整个人怔忡失神,她隔着紫萦风纱,看着风起云落的窗外。

    空气中弥漫着破晓的寒冷,远处,薄雾淡云,看起来厚而不腻,如六朝金粉所凝,银灰色的天空,五彩斑斓不过一瞬,金黄,靛蓝,银灰,白洁,如渡上各种色彩,瑰丽唯美,美如仙境般多姿多彩。

    整到黎明彻底转换成光明,靳长恭终于如僵化的状态动了动,她眨开眼睫,一旋眸发现自己正躺着一张陌生豪华的床,陌生布置非富则贵的房间。

    “你醒了?”

    像是预料到她清醒的时间,床畔坐下一个男人,此时的气候转变,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他身上,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实则他是一身深腻的暗黑色,面罩密不透风黑纱,清晨的空气沁着他身上微微的芳馨,令靳长恭第一时间便将他认出来了。

    “……苍帝?”

    是那个在练兵式上遇到的那个“苍帝”。

    “你记性果然很好。”苍帝似轻笑了一声,语气柔软,带着轻腻的悦耳。

    “敌人自然是需要记得。”靳长恭蹙眉,淡淡道。

    她刚才暗暗运功,却发现体内竟然蓄不起一丝内力,这种感觉跟当初被莫流莹偷袭时,毁掉了丹田的时候一模一样。

    当即,她脸色不禁一白。

    “放心,你内力尚在,只不过是暂时被封住罢了。”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苍帝伸出手,安抚着抚摸着她的肩膀,开口道。

    躲开他的举动,靳长恭眯睫道:“你究竟想做干什么?”

    苍帝透过那薄薄的黑纱,那双炙热而专注的视线,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他轻启薄唇,轻轻念道:“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这黎城唯一的女主人。”

    靳长恭整个人一僵,瞳仁紧缩。

    她并不是被前一句震撼,而是最后一句。

    黎城?!

    她竟在黎城?

    “你说,这里是黎城?”靳长恭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黎城”,在轩辕大陆众帝国中即使再孤陋寡闻的国家,也该了解“黎城”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传奇性的地方。

    它独立而遗世,传闻这一座城之中,住满了“神仙”,所谓“神仙”即是能人的尊称。

    “黎城”本意就像黎明破晓前的那一刻,冲破黑暗,却依旧浸淫于黑暗中,是以亦正亦邪,非黑非白。

    它可以在一念之间毁掉了一个国家,亦能在一念之间,拯救一个濒临灭绝的国家。

    据闻,三百年前,曾有来自黎城的十位大人,他们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脱离了黎城之后,来到俗世中,经过一番翻云覆雨,各自创造了一方国家,渐渐这十大国吞并了周围小国,国势强大渐渐独占鳌头。

    于是,这十国便被帝国统称为列强十国。

    经过三百年转辗如今,唯一遗留下来一脉属于当初列强十国的,便只剩下苍国了。

    这件事情,属于秘闻,即便暗帝这个正宗靳国太子也并不知道,而靳长恭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华韶曾经透露出几分。

    他猜测黎城是西方大陆欲植入轩辕大陆,而布置的暗棋,因为他探出某些痕迹是属于那边独有的,是以提点过她几分,要让她注意,等时间到了,估计黎城的人会插手干预她统一整片东方大陆。

    她以为凭她如今的实力,黎城的人估计并不在意,毕竟宰鸡焉能用牛刀呢,是以她并没有来得及去探听黎城的事情,如今却被毫无预警地劫了来。

    轩辕大陆大部分百姓都一直以为黎城只是一个传说,但如今黎城却真实的存在于她脚下。

    这么说来,苍国果然是属于黎城这件轶事,是真实的了。

    “你是谁?”靳长恭心思翻涌几瞬,便暂时按耐住,冷静地问道。

    “苍帝”侧过脸,目光遥望于窗外层叠翻腾的云海,勾唇道:“黎城城主——闾丘,你可记得你之前做过些什么?”

    靳长恭黑眸一荡,脑中因为他的问话而涌出如潮水般的记忆。

    回忆一瞬,她脸色瞬间铁青,自语道:“我去杀,杀靳微遥跟暗帝——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那两个人都该死!一个曾经伤透了你的心,一直利用你,一个一直伤害你的身体,折磨你的灵魂,我让你亲自去报仇,你难道不高兴吗?”苍帝笑睨向她,声音如情人般腻人柔软。

    靳长恭倏地看向他,目光凶狠狠地:“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干涉,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控制我?”

    一点没有被她眼中的寒意摄到,黎城城主微微侧过脸,浑身上下有一种极致的妖媚之态,油然而生,他轻笑如环佩轻扣,玉珠琳琅轻脆,勾人心神:“记得你上一次,曾为了那个叫玥玠的妖人,而出手欲杀暗帝的事情吗?”

    靳长恭因为他的话而恍神一瞬,神色一厉:“也是你?不可能!我本就练了傀儡术,你不可能操纵得了我!”

    黎城城主伸出一双如玉雕琢般完美的手指,轻轻敛了敛袖角,姿态婀娜,似欲乘飞归去:“并不是操纵,只是一则暗示,我只是诱发你原本的真实心意,你是想杀他们的吧,这两个人,曾经对你做的事情,你难道真的不介意了?你真的可以一笑泯恩仇,一笔勾销?”

    “没错,我心底的确不止一次想杀了他们两人。”靳长恭直言不讳,她起身一双桃花眸幽暗至深,薄艳的红唇轻吐:“但他们至今都未死,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黎城城主闻言,蓦地一怔,接着气息骤寒,周围温度瞬间跌入冰点。

    “别太自以为是了,人会变的,特别是女人的心思,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女人的心思就是小孩子的脸,一时一变吗?”

    靳长恭勾唇冷笑一声,垂眸观赏着自己这一身女装,不难发现,她的真实性别早就被他发现了。

    黑色的曲裾滚着深红纱的边,自腰间缠身而下,后摆成弧形拖曳于地,前端露出深红的衫裙,跟她皇宫的男装的衣袍类似,不过改成女装却偏柔气。

    宽大的云袖同样深红纱滚边,银红丝线交织的凤雀古纹刺绣,束腰长纱带简单系结,直垂足间。

    长发斜挽,她感觉有细细的银链绕过前额,她移至窗沿的一面铜镜,清晰地映出那额前垂下一滴泪形红钻。

    血钻?!

    她摸上那一颗能够一定程度抑止浴血魔功副作用的血钻,竟重新回到她额头,她记得她之前明明送给了暗帝……

    难道暗帝……因为想到不想的事情,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黎城城主看到她此刻的表情,看她神色疑滤紧张,心中醋意猛涨,他上前一把从她身后将她抱住,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似撒娇,又似诅咒般,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弃他们,那些像蛆虫一样的男人,只会令你感到恶心!别想他们……也别逼我……”

    突地,他张唇吻住她,贪婪地呼吸着她芬芳的气息,这一刻他紧紧锢住的怀中的女子是那么的真实,这一刻他有一种春暖花开的满足感。

    “长恭……成为我一个人的好不好?”

    这句话从心底深处缓缓游离上来,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不受任何事物的束缚。

    靳长恭蹙眉,脸色阴沉,然后用尽全力将他推开,闾丘心思荡漾间没有防范,被她推得连退几步,还没有站稳,靳长恭如影随形,追了上去,手高高扬起,然后狠狠地朝他脸上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闾丘的脸被甩到一边去,脸上留没留下清晰的五指印不知道,但这一巴掌的力道却是实打实的,是以那面纱被打斜了些。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静止,房内静的似乎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过了一会,闾丘缓缓的回过头,她看不见他的脸色,他看着她,目光冷如冰,可是在这层薄冰之下似乎又有汹涌的情绪在翻滚。

    靳长恭冷冷地瞪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全身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地颤抖,脸色阴冷至极,她看着他的眼睛,一瞬不舜地盯着,然后当着他的面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神情动作间充满了一种赤裸裸的藐视。

    她冷笑两声,轻蔑地说:“哪来的疯狗,狗链没有栓紧,张嘴便咬人,也不嫌弃自己嘴脏!”

    闾丘瞳孔猛地一收缩,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他用一种阴晦莫深的眼神看着她,一动不动。

    靳长恭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不再看他,直接推门而出。

    房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

    闾丘站在那里,目光依旧落在她刚刚停留的位置上,过了一会,他抬起头,看向那名窗边铜镜,隐隐显出他扭曲的影子,他扯下面纱,伸手抚上自己火辣辣的左颊。

    “疯狗?”他冷笑一声,那一张妖孽精致的脸色更加白上几分。

    “疯狗。”他冷笑连连,但眉梢间却透露出一种噬骨般的恨意与戾气,还有几分自嘲。

    离开了房间,靳长恭站在走廊间,终于将整座黎城收纳入眼底,俨然一座空中之城,高高矗立,俯瞰整个世界,面临一片蔚蓝大海,背靠重重叠叠的峭壁大山。

    绝世,而独立于天地。

    瑰丽而雄伟,如一条盘旋蜿蜒的青龙,飞翔于空中,伸出四肢都有又尖又利的爪子,从颈部到背部一直延伸到尾部都有尖锐的刺做防护,防垒类似尖角以及骨板所构成的防护性头冠,身体与天空融成一体。

    这里,是许多强者梦寐以求渴望到达的地方,但对于靳长恭而言,它只是一座囚楼,一座如肆豪华的囚笼。

    倏地,靳长恭感觉脑袋又是一阵钝痛,脚步一晃,险些跌倒,所幸有一双温柔的手臂从背后扶住了她。

    “外面冷,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靳长恭轻轻靠在他肩膀,从这个角度抬眸看上去,能看到尖尖的下颌,一张唇型丰满润泽的红唇。

    是他将她从八歧坞的紫荆天坛掳来的,她想问,究竟公冶他们怎么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思绪越来越繁杂,连着眼皮就越来越沉重,她耷拉下眼皮,张嘴张阖了几个字,便再度沉睡了去过。

    黎城城主,抱着她,将她贴进他的心脏,寒风骤起,黑纱舞起,偶然间一双潋滟狭长的眸子眯起,波光流转,如千万琉璃莹彩,却伴随着一种疯狂决绝的神色。

    ——

    靳长恭感觉到身体不断地在欲海中浮浮沉沉,有一双温柔的手,柔软的唇,抚慰着她的每一寸娇肤。

    靳长恭感觉好热,身体与理智分开,她不知道是谁在她耳边说爱她,是谁说要她一生不离,永远的陪着他?

    心脏似被甜蜜的细丝密密缠住,红唇如火,身体空虚难耐,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细腻湿润的腰肢,一刚一柔的身躯牢牢贴近,嘴里全是他纯男性甜腻柔糯的味道,淡淡的醉人花香,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

    风帐飘舞,床帷内偶尔溢出女声的呻吟,男人的低喘,激烈的碰撞,编织了成一夜的美丽乐奏。

    ------题外话------

    结局被我修了又修,耽误了不少时间啊。

    大结局下,我还得修点尾巴,明早,最迟明天中午奏上。啵啵~让大伙儿久等了,静诚恳地道歉。

    结局完了,还有一篇后记,接着就是番外,今天看了看那个投票,静谢谢大家的踊跃参与,不过真没有想到结果竟是这样!

    靳微遥竟然,竟然如此多票,这得多坑作者啊,作者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来凑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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