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蹁跹冒雨离开,仿佛从不曾在她心中停留过。
    将宁看着他的身影远了,脚下却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
    豆大的雨滴哗啦哗啦落下,很快把她的衣衫染湿。
    心中那种万蚁噬咬的感觉再次排山倒海的涌出,比以往的感觉更加强烈,几乎要折磨的她死掉,似乎连带着脑中也一起翻涌起来。
    风雨依旧,而站在雨中的人,却在下一刻,蓦然倒地。
    密密的雨帘中隐约有一人踏马而来,那人眉目冷峻,偏生蕴着毫不掩饰的担忧,朝长亭这边疾驰而来。
    ……
    八个月后,澜京京郊别院。
    明心焦急的在房间外边走来走去,傅栖迟守在门口,眼神里也透露出几分焦虑。
    偏生房间里基本没有声音,偶尔只会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闷哼,完全不是生孩子该有的样子。
    傅栖迟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几乎要忍不住冲进去了。
    自打谢陵走后,阿情就把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不与外界交流,不说话,饭也曾一度不吃,后来傅栖迟想进了办法,才让她能多少吃下一些去。
    她完全变成了一个木偶似的人,傅栖迟找遍了大夫,大夫都说这是她自己心结淤积导致,只能靠自己,外界无能为力。
    她偶尔会有意识清醒的时候,只是也与封闭的时候没有多大差别。
    这个孩子,是他趁她一次清醒的时候问的她,她当时虽然犹豫,但终究答应了。
    他会好好照顾她,照顾他们的孩子的。
    明心口中低低念着什么,大抵是为她祈福之类的话。
    明心是阿情一次清醒的时候救下的,那时她虽面无表情,却仍是吐出了一个“救”
    字。
    于是傅栖迟便救了明心,让她照顾阿情。
    “生了生了。”
    稳婆打开房门,抱着一个襁褓对傅栖迟道,“恭喜,是个小公子。”
    傅栖迟却没看那个小小的孩子,连忙奔进房间去看将宁。
    她发丝散乱,双眼紧闭,是力竭昏过去了。
    傅栖迟怜惜的帮她拨开发丝,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母子均安,从今以后,他们会幸福的。
    将宁的身体一点一点好转,清醒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她仍不说话,却只是偶尔温柔的看一眼放在她窗边的孩子。
    这些天他一直陪着她,傅栖迟把这些情况都收在眼底,只想着等她彻底养好身体,他就和她成亲,让她住进将军府中去。
    孩子生下来十天了,他一步都没离开过别院,只是他终究还是将军,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
    在第十一天的清晨,傅栖迟暂离了别院,回到京中去处理要紧事务去了。
    若是他知道,这一别竟要五年之后才会相见,即使再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不会离开。
    他走后不久,将宁避开了明心,周围的暗卫也被她提前下了药,全部失去了意识。
    别院临山,她出了院子之后走了好久,刚生养完的身体确实是虚弱,她走了好久才来到了一处悬崖边。
    “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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