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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书库 www.xssk.info,最快更新七日一帝国盛宠最新章节!

    “你,姜啸霖,你凭什么私闯别人的住宅!”

    在震惊之后,轻悠积蓄日久的愤怒也立即爆发了。

    为了家人,更为自己,还有为那个远在他方的爱人。

    “我私闯住宅?你背着自己的同胞跟敌人互通消息,还有脸指责我。你即有胆子无视我的的警告,我又何妨拿出一百条一千条的搜索令逮捕令,把你这个通敌卖国的叛徒投进大牢!”

    姜啸霖冲上前就要抓人,轻悠早有所觉闪身躲开,张口就骂无耻。

    他气恨不甘,一脚踢翻桌椅,仿佛狂卷而来的海啸,朝她步步逼近,而所有想要帮助她的人都被他带来的警卫阻拦在门外。

    “姜啸霖,我跟我丈夫报平安,难道还犯法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在传递情报。”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不是我说了算,难道你说了算吗?还有没有国法啊!你走开,别过来!”

    “轩辕轻悠,”他一手挡掉砸来的花瓶,怒吼一声,如猎豹般飞扑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抵压在了后方的雕花柜上,四目相对,鼻息相闻,唇与唇的距离,几近相帖,他冷笑,“你说对了。这全是我说了算,谁让你回应天来,谁教你不滚得远远的干脆待在美国别再回来了,谁让你又跑到我面前,谁让你笨得救了你丈夫最大的敌人。”

    眼前的疯狂低吼,逼得她瞳仁一点点放大。

    他俯首压下她的唇儿,想要品尝柔美甜软的味道,那味道从那天在飞行学院碰过后,没人知道,这几日就像食髓之毒,夜夜折磨得他难以成眠。

    这种永远也见不得光的诱惑,惊人的可怕,却又惊人的美艳,绝致的诱惑,竟然让毅志向来最坚定的他,生出飞蛾扑火的荒唐念头,根本难以克制。

    之前一听到警卫长报告说,她竟然跟织田亚夫通上话了,所有的压抑就在那一刻破闸而出,妒嫉一发不可收拾,除了立即见到她,他别无他法。

    不想,预期的甘美没能入口,脖颈间传来一抹锐痛,打住了他侵略性的动作。

    眼角一瞥,原是女人不知何时藏的瑞士军刀,锐亮的刀刃正抵在他的大动脉上。

    女人的眼中只有厌恶,恶狠狠地叫骂,“姜啸霖,你要再敢碰我一下,我不介意帮亚夫除掉你这个最大的敌人。你骂我叛徒也好,卖国贼也罢,你要再敢侮辱我,我发誓我不会手软!”

    这是从那天起,她就悄悄藏在了身边。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又卷土重来,对她不轨。

    那日回来后,她反反复复清洗了多遍身子,外人以为是因为她掉进了化肥坑里,被臭坏了生了心病,却不知她只是为了洗掉这个阴险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她一边庆幸亚夫并不知道,否则,他一定会不顾一切跑来救她,十万大军也拦不住。一边更愧疚,她没有守好自己的贞洁,让别的男人碰了自己,这个男人还是恺之的哥哥,更是亚夫的大敌。

    其实,最应该说对不起的是她。

    常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总是贪心,放不下这个,也放不下那个,总是让他受委屈。

    而大家都为了满足她的愿意,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段爱情和亲情间的平衡,殊不知,不管大家再怎么努力,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伙都不会罢休。

    现在,就是她罪有应得,自作自受的时候了。

    “你就那么在意那个东洋鬼子!他到底有什么好?”

    姜啸霖不甘地低吼,他从女人眼里看到了真正的疯狂,如果自己真的情难自禁,她真的会刺下去。

    不甘,妒嫉,愤恨,种种情绪交杂,让他吼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话。

    轻悠说,“他到底哪里好,我已经忘了。他是我在神前发誓要交付一生的丈夫,终生伴侣,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极好的。别人的眼光,我不在乎最新章节!”

    她用力推开他,目光冷硬强悍,就像当初两人在空中并肩作战时的强硬不屈。

    他上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

    他极度讽刺,一刀见血,“哼,你不在乎。那么你的家人呢?你以为你家人真的都喜欢他,喜欢一个侵略自己国家,杀害自己同胞,卑鄙狠辣得连还在校的学生也不放过的刽子手?!”

    她镇定反驳,毫不示弱,“那是他身为一国亲王,帝国元帅应尽的职责。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姜啸霖,你身为大总统,你也必须送你的两个弟弟上战场。比起你的狠,我的亚夫还远远不及。

    常言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亚夫他做了他必须做,应该做的事。你这些正义的审判词,只适用于胜利者对失败者。”

    其实她真的很想说,自己的丈夫也是半个亚国人,没有人能够怀疑亚夫对轩辕家人的真心实意。可是越是明白,就越是清楚,这个身世的秘密,绝对不可说,不能说。

    越是无奈,越是心疼,在常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亚夫为了她和轩辕家受了多少委屈。

    只有她明白,她更无法允许谁在背后如此诋毁自己的丈夫。

    她坚决地打击丈夫的敌人,她要维护丈夫的尊严!

    姜啸霖没有料到女人会说出如此一针见血的话,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应该有的时政见解,更不是一个只懂得画画设计服装,还爱在父母兄姐面前撒娇耍赖,更偶时脱线的女人,会说出的话。

    他震惊得退了一步,看着女子的目光,疾速变化,仿佛这才是他第一次认识她。

    那么陌生,又那么一鸣惊人。

    比起之前在空中两人合作打落一架敌机时,更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突然,他有些明白,为什么织田亚夫当年甘于冒死拒绝皇家公主的联姻,就为了来亚国找她!

    然而当年,她在他面前玉体羞掩,却机智雄辨时,他亲手将她甩得远远的,完全不屑一顾。

    明知早已错过,却愈是无法甘心。

    那些指责辱骂的理由,都是心底日益膨胀的羡慕妒嫉,恨!

    “姜啸霖,你要抓就抓我一人便罢。如果你敢动我的家人,我发誓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当然,我现在对你的用途还很大,你自不会杀了我。可你也要明白,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不要逼我反!”

    女子横目怒视,他心头一震,却不得不承认她拿准了他的七寸。

    “轩辕轻悠,要我不动你,那就乖乖听我的话。否则,你别以为我真的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姑息你。”

    他解下披风轻展,将她裹住,她一挣,他手上一紧将她牢牢锢进了怀里。

    “如果你父母兄弟姐妹出了什么事,天锦坊出了什么意外,轩辕族遭了什么灾,那也是由你的任性和自私造成的,不想后悔就跟我走!”

    他不由分说,扣紧她两只手腕就出了房门。

    “姜啸霖,你要带我去哪?我告诉你,你别想逼我,我跟十郎学了忍术,有的是办法,你休想得逞。”

    他回头看她一眼,她挣扎的模样有种奇异的可爱劲儿,让他弯了眉眼。

    “轻悠,你可是我母亲钦点的三儿媳妇,卫将军最得意的女弟子,更是我三弟最爱的女人,我敢把你怎么样!进了我姜家的大门,恐怕大家都把你当宝儿贝儿地捧着宠着,谁敢让你不高兴。”

    轻悠只觉得男人脸上的嘲讽,刺目得很,扭头不再搭理。

    看到十郎追来时,她忙叫十郎宽慰父母,话就被姜啸霖给截了。

    “我会派人给轩辕夫妇说明,因为收到密报有人意图对我亚国的女英雄不利,所以特地由我亲自接未来的三弟妹,到总统府避一避。如此,也免得让你父母为你担惊受怕。”

    “你,姜啸霖,你真是恶心。”

    车门一关,轻悠缩到最角落,将身上的披风取下砸在男人脸上。

    男人无所谓地笑笑,还故意拿着披风嗅了嗅。

    说,“轻悠,你那天回家刷了几遍身子,可真香。我还没闻过,这是什么香味儿?”

    “你,你变态!”

    “变态?呵,你大概还没瞧过什么叫真正的变态。”

    轻悠被噎住。

    她心里觉得当年织田亚夫做的那些事,已经无人能及。但保不准眼前这个平日一派正人君子相的真小心,会使出什么卑鄙招数,干脆扭头不语。

    在敌强我弱的明显态势下,还是以静制动最安全。

    姜啸霖又逗了几句,没得回应,便也由了她去。

    但当汽车真地停在了姜府大门前,轻悠还是淡定不下去了。

    “姜啸霖,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以为他会押她去监牢,对着囚犯也比对着这头人面兽心的狐狸好。

    姜啸霖讪讪一笑,猜中她的心事,“轻悠,你真想跟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关在一起?你以为你那点咏春拳能同时对付十七八个成年壮汉么?”

    她吓得抱紧双臂,喝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让姜阿姨和师傅知道,你小心他们绝不会饶了你。”

    他从善如流地点头,“你说对了,如果让恺之知道,他大概会对他的亲大哥拨枪,毙了我。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是少言,会在自己家里胡乱搞。带你过来,是为了后天的阅兵大典。”

    “阅兵大礼?”她疑惑地重复。

    他面容一肃,目光森亮,“东晁帝国已经正式向我亚国宣战。卫将军所带领的空降师将在后天举行阅兵大典,鼓舞全国反帝活动,征招兵源,全面拉开反帝战线。”

    ……

    那时,沪城的东晁总司令部里。

    电话线一直未能接通,织田亚夫气得大发雷霆,南云卫被惊动赶来安抚。

    “元帅,轩辕府已经被姜啸霖给严密监视起来,估计他们已经监听到您和夫人的通话,拨掉电话线。目前,为了夫人安全,咱们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织田亚夫当然知道这般厉害,可是,他没有得到她的谅解,很难安心对敌。

    姜少言利用姜啸霖被袭的事,大振士气,对沪城外的防御体系发动了第一波攻击。其重装甲师一路所向披麾,连破数道防线,距离沪城只剩百里,现在站在墙头上,都能看到远处火光弥漫的天空。

    其发来的檄文电报,更是嚣张得不得了。

    为此,宣传部不得不把轻悠成功救得姜啸霖的消息放了出去,化解掉亚国士兵的士气。但东晁士兵看了报纸,对轻悠议论纷纷。而之前逃回来的那些飞行员,更是愤愤不平,直将轻悠视为大敌,并称被俘的飞行员就有被轻悠打下来的。

    其实,他也很清楚,现在轻悠留在姜家那边,或许更安全一些。

    可理智无法压抑情感的渴求,她是他最爱的女人,妻子,如今两国大战正式打响,他最怕的就是当前的情形,却偏偏发生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永远把她捂在包包里,谁也不让见不让碰不让知道,否则他怎能安心。

    “殿下,冷静点。只要屠云将国民政府拿下,夫人就能平安归来。”

    南云卫轻声相慰,其实也很担忧。

    历史可鉴,两国战士激烈时,历来第一个遭殃的都是这些重要的人质。

    若那聪颖神慧的女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眼前的男人也彻底疯掉。

    “找到瑟琳娜的人了么?”

    南云卫表情一愣,蹙眉道,“没有。英国大使馆的人都说她回英国了,但我们跟踪到她的汽车也有出行的情况,就是拦不到人。我们已经把夫人的消息透露过去,但是她一直没有动静……”

    织田亚夫脸色更为阴沉,“这人应该是被她那个总督表兄给看起来了,女人的友谊果然靠不住,不用管她了!”

    然而,心里已经将英国记恨上了。

    沉寂片刻,突然,织田亚夫呵呵冷笑,起身冲到了那张悬挂的亚国地图前,直直戳在了江陵城上的河口处最新章节。

    沉声喝令,“南云,把荣泽英杰给我叫来。”

    南云卫微微一愣,说,“他一直守在门外。”

    荣泽英杰似乎早料到织田亚夫会紧急召见他,进屋后立正行了个有力的军礼,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没有半分折褶,只除了眼底布满彻夜不眠的红血丝。

    “荣泽中校,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元帅,您要我去应天府救夫人吗?我一定……”

    “荣泽中校,你是元帅,还是我是元帅?”

    “是,元帅请下令。”

    织田亚夫戳着江陵城外的那条宽阔的大江,面容冷酷至极,“这世上不是姜啸霖一人会玩围魏救赵的小把戏,我要你去华中帮屠少帅,也给我玩一把围魏救赵……”

    姜少言的战略目标,就是围了沪城,让屯驻在淮北开封府的东晁主力大军,为了保“帅”,而不得不撤出部分兵力前来驰援。驰援之兵必然疲惫不堪,只要找准了战机一举反攻,便可消灭掉一部分东晁主力,如此再北上援助开封驻军,前后夹击,一举收回开封城。

    只是姜少言没料到,织田亚夫在沪城隐藏的实力那么深厚,连攻这数日,也没能攻进城中,被东晁大军死守在了沪城外百里处。加上东晁破除了姜啸霖遇难的流言,士气终于被打得有些回落了。

    近日开始了原地整军,没有再疯狂进攻。从而致使沪城内的压力得到缓解,黑帮份子的扰乱也得到了控制。

    荣泽英杰听完织田亚夫话,眼中绽出绝对的崇拜和欣喜。

    “荣泽中校,你能保证完成这个任务么?”

    “元帅,我荣泽英杰以性命保证,一定会成功完成任务,为我帝军劈开一条康庄大道,救出元帅夫人。”

    织田亚夫却喝斥了一句,“这个任务的目标是针对姜啸霖,不是让你去救我妻子。记住了,只准成功,不准失败。你出发吧!”

    荣泽英杰立即应下,行了个大礼,便要离开。

    南云卫突然开口,“元帅,还有一事,英杰此去华中,恐怕会碰到林少穆的阻拦。”

    荣泽英杰立即表示,不会畏惧,若有机会便除掉林少穆,以绝后患。

    织田亚夫闻此,一扫之前的困顿烦躁,穿起军装,黑色教鞭狠狠一抽,劈裂了沪城的地图。

    “林少穆敢轻举妄动的话,我就让他成为名符其实的孤儿。南云,安排人手,随我去拜访一下林家大宅。”

    “是,元帅。”

    南云卫给荣泽英杰打了个眼色,后者即行礼离开了。

    随即,他跟着织田亚夫大步走出总司令部,已是午夜十分,天上悬月隐隐泛着噬人的腥红。夜猫如哭婴般啼叫,乌鸦掠过被硝烟折断的枯丫。

    织田亚夫压抑许久的愤怒和不甘,终于在今晚找到了最佳发泄点。

    还有什么比将怒火发泄在仇人身上,更畅快解气的?

    这林家的气数终于走到尽头了。当然,他也是故意引开男人的注意力,怕若再逼压下去,男人的怒火找不着发泄之处,就会干出更疯狂的事。

    不仅仅是杀几个小老百姓,或者,派人去暗算姜家兄弟那么简单。

    ……

    应天,姜家。

    “娘,我在这里很好,姜阿姨给我做了好多药膳。爹,人家知道,不会乱来,不会给你们丢脸。知道,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们别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

    “哥,你别轻举妄动,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就是后天有个阅兵大典要参加,师傅也担心我出意外,所以让大总统帮帮忙,以防万一。”

    “小八,姐当然扛得住,不然我怎么会是你姐,不是你妹呢!呵呵,小九儿乖乖,晚上姐姐给你打电话讲床头故事哦!不怕不怕,大总统人可好了,随便讲,这电话公款消费不要钱。”

    门口的男人已经站了足足五分钟,听到的都是诸如此类似褒实贬的嘲讽话儿,女人明明有看到他来,也不收敛,完全无视主人的尊严。

    最后,他上前将一个大盒子甩在她面前,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人。

    随行的小助理又把余下的盒子都一一垒上,小心翼翼地送上了一张清单,上面列着衣帽鞋袜内衣内裤,更兼有手饰配件等等物品,俱细糜遗,一样不拉。

    挂上电话,轻悠很想把东西都砸掉,可举起手,还是放下了。

    她不怀疑要是砸了东西,估计明天就得光着身子去参加典礼,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阴险手段可不少。

    虽然只待了一日,她也从姜父口中了解到了许多普通百姓所不知道的国际局势。

    德国从去年底到这年初,短短几个月就横了整个欧洲,几乎大半个欧洲沦为他们的附属,连老牌的法国都汲汲可危了。那位疯狂的元首誓言要一血普鲁士当年在一次世界大战时的耻辱,矛头直指向了欧亚大陆最大的俄帝国,同时更向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宣了战。

    不仅如此,德国还拉到了两个最佳盟友。一个便是位于巴尔干半岛的意大利的大胡子总统,另一个就是东晁帝国的明仁帝。

    他们一方在欧洲大陆上疯狂倾吞战果,甚至连一海之隔的非洲大陆也不放过,并且约谈合作建立欧亚共荣圈,统一两个大陆以图大洋之隔的美国。

    老牌帝国的英国自恃身份,没有加入这个盟圈儿,也仗着一个英吉利海峡,战火暂时还难以烧到本土,而隔岸观虎斗。

    美国虽成了那几大刽子手欲联手除之而后分食的肥肉,也因为隔着一个大大的太平洋,端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远远观望着。

    任大陆上那些贫困积弱或内患重重的腐朽国度,沦为疯狂军人们掠夺、荼毒、践踏的对象。

    “轩辕小姐,啸霖的行事或许不太礼貌,但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我就代他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姜父和姜母的气质很相似,都是外柔内刚的人。在他们温和的外表下,都有让人不容抗拒的魄力。

    对于这样的长辈,轻悠也无从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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