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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书库 www.xssk.info,最快更新七日一帝国盛宠最新章节!

内对于这样的联姻,反对声浪也越来越大,最终导致南北分裂,形成了两个各自为政的国家。

    野田澈终于明白了织田亚夫的老谋深算,他只是利用龙村治也做为一颗棋子,搅乱高丽局势,同时又不会让其脱去控制。一个国家内乱不停,自然没有什么野心和作力去威胁外面的其他国家了。

    这必然是那位想要救国的公主殿下,完全没有料到的结果。

    如此谋略,已然立见高下。

    ……

    在大军启程回北平时,有一个被迫随军的人留下了。

    东堂雅矢带着他的几大车实验材料,说要在高丽坐船离开,找一个无人的孤岛,继续他的实验。

    “雅矢,你连自己的家族都要抛弃吗?”织田亚夫拧眉,实在无法理解好友竟然如此偏执。

    东堂雅矢只是一一跟好友们拥抱道别,才说,“亚夫,你找到了你一生奋斗的目标。而我也终于找到了,就是这些宝贝。等我研究出新型人类,我就回来找你们。到时候,一定让你们大开眼界,相信我没有在胡说八道异想天开。”

    其他人都很无奈,只得送上祝福。

    “哼,你要回来再给我弄一堆乱七八糟的怪物,我第一个崩了你。”

    “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再见了,朋友们!”

    相较于东堂雅矢对于学术的痴迷和疯狂,其实,大家觉得亚夫对于轩辕轻悠的疯狂,也如出一辙。

    转身的一瞬间,东堂雅矢突然又凑上前,对织田亚夫咬耳朵说,“你老婆让我给你配的解毒剂,托了向兰溪提供的分子式,比以前的都好,应该没有副作用了。还想生一窝儿,就赶紧吃了。祝你好运!”

    手上一暖,一个小玻璃瓶滑进了掌心。

    织田亚夫目光一颤,只能看着好友毅无反顾地大步走上了甲板,朝他们挥手道别,没有再回头。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可是,我亲爱的朋友,不管怎样,仍然希望能有再见面的一天。

    船渐渐行远,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海风依然很大,海殴掠过金色的天空,发出长长的鸣叫声。

    “亚夫——”

    突然,高大的男人失力倒地,陷入了昏迷。

    当晚,一个意想不到却似乎在意料之中的人,跪在织田亚夫的床前,亲吻他垂落床下的衣角。

    宣誓说,“殿下,我愿用我的生命向您和夫人发誓,绝不背叛。请您一定保重身体,照顾好夫人;其他的所有罪孽,皆由我一人承担。”

    “您,最忠诚的,荣泽英杰。”

    ……

    彼时,北平已是八月,桂子飘香,银月弯弯。

    高丽一战,织田亚夫只用了一个月,当他动身回北平时,离家已经三个月。

    小宝儿也快半岁了。

    至于之多出来的时间,织田亚夫曾在信件、电报以及电话,各处咱通讯方式上,给轻悠的解释都是,整顿高丽政务、重建政府机构、社会治安等等,需要时间。

    归期未定,一拖再拖。

    等得心急,又不能出宫撒欢的轻悠,当然有打报告想要出宫玩玩。

    但织田亚夫考虑到左大将军武田钢那老头儿的尸首,一直没能找到,放不下心,始终没有答应。

    想必女人在这段时间独守空闺,大门不能出,二门又不能迈,集压的怨气怒火肯定不小。

    于是,亲王殿下决定给妻儿一个小小的惊喜。

    在一个蝉声知知的午后,没有惊动太多人,离家三个月的爸爸终于回家了。

    下车时,十一郎立即打开了遮阳伞,给一身军服的男人挡住。

    织田亚夫不耐地睨了一眼,但是没有像以往一样打开,眼底压下了一丝妥协的无奈,拾阶而上。

    走了没几步,织田亚夫抹了下额头,“这里怎么比华南还热?”

    十一郎愣了一下,说,“龙村将军曾说,这里地势偏高,沙化严重,气候条件恶劣,远不如江南水乡,鱼米之都。”

    织田亚夫望向前方高高的朱漆宝阁翘角檐楼,“龙村倒好,现在是真的醉卧美人乡了。十一郎,你什么时候去把你老婆孩子追回来?”

    十一郎蓦然一僵,神色间立即浮上一抹黯淡,又立即抹去,说,“殿下才是属下这一生最重要的责任。”

    织田亚夫继续走,却说,“这话要让夫人知道,你知道下场的。”

    十一郎心里咯噔了一下,“属下明白。”

    织田亚夫突然站住,看向这个陪在身边多年的侍卫兼兄弟。

    “我觉得你根本就没弄明白。”

    “殿下?”

    织田亚夫加大步伐,却丢下了一个大炸弹,“十郎已经怀孕八个月,但她并没有嫁给姜种马。”

    十一郎脑子一轰,似乎某根弦正在激烈地晃荡着,翁翁地就要挣断。

    织田亚夫拿过了伞,“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你真是在意女人肚子里的种是别人的,那就和我安排的女人结婚,生下家生子,做小宝的侍卫。”

    十一郎一下站住了脚,“殿下,我一定把十郎带回来。”

    织田亚夫径直往里走,跨过门槛时,低下的俊容上也浮出一丝欣慰的笑。

    想想,只要儿子多些同龄玩伴,自然就没可能来打扰他和妻子的二人世界了。

    这时候,获得主子支持鼓励的十一郎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说服十郎,不能再像当初求婚时,拖拖拉拉,最终让敌人挖了墙角。

    他并没想到,主子大人会突然如此支持他,其实是存着大大的私心。

    ……

    一踏进内院,织田亚夫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首先,看到他的门卫,先是条件反射地立正,但在刚刚挺起身之后,就立马弯下身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朝游廊里指了指。

    其次,守在抄手游廊里的士兵,都站到了游廊外,或花园中,没有立即发现他的到来行礼,而是频频往游廊里张望,一个个交头接耳,很不寻常。

    最后,织田亚夫发现左右两条游廊上,都铺满了东晁惯用做榻榻米的青席,一直铺到了屋子门口。

    他以眼神示意,正从中庭跑来的警卫队长,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警卫队长脸色怪异,看到他又惊又愕,似笑非笑地朝他行了礼。

    “殿下,滴想到您今天突然回来,这……这个其实是……”

    “夫人的杰作?”

    “对对对。您要不……”

    队长表情,显然是想让大主子瞧瞧这游廊如此铺设的奥妙。

    “夫人在哪?”织田亚夫却没有再管什么游廊,举步就要朝穿过中庭,直接进屋。

    “啊,殿下,夫人现在……”

    咕噜……

    一个物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午后游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立即,织田亚夫发现站岗的人,一个个都变了脸色,那表情动作就像在逗什么小动物。

    本来踏出的脚步,便收了回去。

    这队长双眼一亮,一副内有乾坤的模样,让织田亚夫瞪了一眼,终于走进了所有人都斜了眼儿的左手游廊。

    “哎,殿下……”

    可才走了一步,队长又神经兮兮地指着男人的那双黑色军鞭,示意他一定要脱下来。

    织田亚夫朝旁边一坐,队长立即蹲身为其褪鞋覆。

    勤务兵立即送上了一双东晁式木屐。

    穿好后,织田亚夫迈步,队长连连点头,请手。

    这过程里,游廊里不时传来咕噜声,哗啦声,确实满搔人心眼儿的,让人很想一探究竟。

    这个女人,不让她出宫,不知这又在宫里搞什么怪名唐?

    才刚转过一个弯儿,笔直了朝内屋走了没一步,一个白胖胖的光屁股小娃娃,突然从一团软棉棉的隔断里滚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呜哇——”

    他低头,就对上了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

    一秒

    二秒

    三秒

    这小鬼是……

    这大家伙是……

    四秒

    五秒

    “小……”

    “卟!”

    织田亚夫认出了只穿着一件芙蓉花开裆兜兜衣的小子,正是自己的小宝儿,刚要唤人,就被小宝的动作给打断了。

    只见这小子似乎是没认出人,发现自己抱错了“陌生人”,立马一个驴打滚儿,朝后滚了回去,跑了。

    织田亚夫这方抬头朝后望去,霍然发现了这个伟大的“棉花隔断式小迷宫”。

    那个急于“逃命”的小家伙,一双小胳膊小腿迈得很有劲儿,在小迷宫里窜个不停,当然,他人还太小,识路不清,不时撞壁,幸好是棉花做的隔断伤不着脑袋。

    而且,在这小迷宫里的各个阶段位置,还放着糖果、小玩具等等东西,似乎是用来吸引宝宝爬行运动的奖品。

    织田亚夫越看,心里也越明白这种怪东西到底是谁发明的了。

    除了他的那个跳蛋似的老婆,不做二人想。

    难怪刚才进门儿时,这些警卫员一个个都那种古怪表情。

    “小宝儿!”

    无奈,小家伙爬了还没几米,歇菜了。

    爸爸两大步,就追上了进度。

    “呀啊——”

    小家伙看“陌生人”追上来,索性也不跑了,屁屁一歪,靠在了一块棉垫子上,拿起旁边的积木,就扔了出去。

    一、二、三!

    扔完。

    歇够了气儿,转身继续滚。

    嗯,没劝儿了,只能用滚的,不废力。

    可惜被隔断挡着,才一下,就滚不动了。

    小脸露出十分焦急的模样。

    “小宝儿,我是爸爸。”

    陌生人表露身份了,小宝儿听而不闻,继续瞪着大眼放送“危险”信息:你敢过来,我就砸你。

    小家伙虎眉虎眼的小模样,让织田亚夫更觉得好笑,遂蹲下身去逗儿子。

    “怎么,才三个月不见,你就不认得爸爸了?”

    他伸手去掂小家伙的脸蛋。

    立马被小肉拳头打开。

    呵,真是三月不见,当刮目相看了。

    力气不小啊!

    “哼……”

    小宝儿的意识里,应该是完全没有某爸爸的,在以眼神和动作放送了“绝不跟陌生人说话”的态度后,转身继续“逃命”。

    没有注意路况,一头撞上了另一颗刚刚转过来的小脑袋。

    砰的一声——

    织田亚夫看到都不由眯了眯眼,替儿子疼,上前想要将两撞车的“小伙儿”拉开。

    不料,下面又发生了一件让“陌生”爸爸很是满意的事儿。

    跟小宝儿撞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同样在迷宫里练习爬行的小木头哥哥。

    小木头比起小宝儿大了三个月,身子显然要壮实一些,当然这模样没有他们家小宝漂亮,差远了。

    这一撞上时,小木头一捂脑袋,歪倒在地,哇啦一声哭了。

    小宝儿也被撞得不轻,竟然没哭,只是抚着脑门子,表情更为苦逼,顺势一脚踹在挡路的哥哥屁屁上,将人踢开,露出了爬道,就要爬走。

    这时候,周围的人全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甚至有人还悄悄打起赌来。

    “今天是小世子踢小木头公子,第二十八脚了吧?!”

    “可不。听夫人说,之前在屋里床上玩时,都踢了十八脚。”

    “我说小木头公子脸那么胖,不是被咱们小世子给踢肿的吧?”

    一片低笑声。

    织田亚夫太满意了,没有制止,让警卫给众人示意多多透露些宝宝成长日记。

    于是,在小宝儿继续“逃命”,还不忘吃沿路的糖果的过程里,更多的成长实录出炉了。

    “殿下,别看小世子小腿小胳膊,比不上小木头公子看起来壮实,那劲儿可大得很。”

    “就是,每次小木头都会被咱们小世子给欺负得嗷嗷直哭。”

    话还没完,小木头去追弟弟,就被扔来的积木砸到,哭了。

    而那个正爬在棉花垫上,拿着个玩具直磨牙的小家伙,回头瞄了眼哭泣的哥哥,完全不为所动,顺手将东西一扔,小身子一翻,就滚下了棉垫子,似乎十分喜欢这样的游戏。

    织田亚夫敢打包票,在儿子翻下棉垫儿时,那小黑眼珠里迸出的绝对是十足的得意色,又坏又邪气儿。

    嘿,这小子可够坏的呀!

    不过对待敌人,就应该这样:毫不留情。

    小木头就哭了一下,也没人哄,更没人理,没人捧场的情况下,哭还有啥意思,立马一扭屁屁,就跟着小宝往回爬了,边哭还不忘嗷两声。

    这还是挺有救助意识的,在自己力量不强时,也要懂得借用外力。

    显然,林少穆的种其实也不笨。

    当然,肯定比不上他织田亚夫的种。

    孩子爸爸觉得有趣儿又新奇,几步绕过了棉花迷宫,跑到了儿子前,一把将刚刚翻过一垫子的小家伙搂进了怀抱,对准小脸蛋,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重重一吻。

    “小宝儿,真不认识爸爸了?”

    “呜嘛……卟卟……”

    身子被人以绝对力量控制住,小宝儿怒了,皱着小脸小眉头,开始踢腿双腿,挥舞肉拳“反抗”,激烈处放声哭叫,绷起小身子拉弯弓。

    织田亚夫好说歹劝,又哄又吻,小家伙就是不认帐。

    他惊讶地发现,儿子不想让他碰的那生气小表情,各种悲愤不甘,跟他娘当年被自己欺负时,还真像。

    正逗得欢畅时,小木头终于爬过来了,看到有“陌生人”在欺负自己的小弟弟,一头撞上前,跟着弟弟一起放声大哭起来。

    当然,这绝不是他们身为“男子汉”的懦弱表现。

    因为很快就引来了一群女人。

    对于实力赶超自己的“强大敌人”,不能硬来死嗑,得想办法曲线救国,夺取胜利。

    “亚夫——”

    轻悠一出来,看到蹲在榻榻米凉席上抱着儿子的男人,惊喜地叫出声。

    下一秒,她就扑进了丈夫怀里。

    一家人久别重逢的喜悦,感染了在场每一位道贺的人。

    不过,这让挤在爸爸妈妈怀里当小夹心的小宝儿,更为不满了,加大了音量控诉,总算引回了妈妈的注意。

    “哎,小宝儿,你忘了,他是爸爸呀?爸爸在外工作三个月,终于回来了。快,亲爸爸一下,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玩具哦!”

    “卟……”

    小宝儿似乎意识到这不是“陌生人”,但也无法立即接受,一扭头埋进妈妈怀里,不出来了。

    同样跟出来的静子笑道,“小宝儿害羞了呀!这么久终于见到想念的爸爸了。”

    三娘也打趣儿,“可不是吗?上次看到少穆让小木头坐肩头上,他盯着使劲儿看,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队长要让他坐大马,他都不让。这会儿爸爸回来了,总算能如愿了。”

    织田亚夫就想抱过儿子,骑肩头这样的事儿,似乎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成为孩子们小时最喜欢的,特别是这副肩头一定要是爸爸的,才够有意义啊!

    “亚夫,你才回来,该累了。先去洗漱一下,天这么热,换身衣服再来。小宝儿又跑不掉,晚点儿不急啦!”

    轻悠将儿子交给了母亲,拖着丈夫的手就进了里屋。

    亚夫回头,看到儿子转过小脸,表情有些茫然,又似乎有些期待地瞅了他一眼,立即转回了头,不由失笑。

    不过,现在是老婆时间,儿子就暂时押后吧!

    房门一关。

    “亚夫,人家好想你啊!”

    “宝宝……”

    “唔,你,你轻点儿啦!”

    “宝宝,想死我了。”

    屋院很快又变得静悄悄了,只余男女主人的窗头里,偶时流泄一缕颤抖娇喘,伴着压抑低叫。

    这个夏日的午后,蝉声知知,缠绵静好。

    ……

    那个时候,在远离北平城上千公里,与高丽岛隔海相望的东晁海港上,一个身形魁梧矮壮,满脸落髯的中年人,终于从一艘破渔船上,踏上了东晁土地。

    没错,此人正是死里逃生的左大将军武田钢。

    当他一靠岸,就有人上前接应。

    “将军,终于等到您了,请随我来。”

    “好。”

    武田钢将帽子一压,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此刻狼狈至极的败将模样,跟着那人走。

    这来接应的人自然是他的心腹安排的人,他并没怀疑。

    此时踏在祖国的土地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一定要将高丽之战告诉所有东晁人,让织田亚夫的叛国行为被唾沫星子给淹死,将织田亚夫彻底拉下亲王的宝座。

    武田钢身边还有一名幸存的亲信士官相随,但当见着路边等候的车辆,和腰佩武士刀的忍者时,士官突然拉拉住了武田钢的手。

    武田钢一怔,再看那握着武士刀的人露出的标志并非自己人所有,立马转身就要跑。

    而这方接应者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三个武士拥上前就将他押住,拖到了汽车边。

    恰时,车窗摇下,一个年轻男子的笑容从里透出。

    “左大将军,何必惊慌呢?您九死一生都逃出来了,现在已经在祖国的土地上,还用担心什么。”

    “你?荣泽英杰!”

    一身漂亮的黑色高级军服,车里的男子看起来仪表堂堂,风神俊秀,朝下属打了个手式,车门打开了,左大将军被迫上了车。

    很快,汽车消失在港口,无人得知,这一个小小插曲,又将为东晁帝国,乃至整个亚洲大陆掀起怎样的狂风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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