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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雪这时看着佳仪说：“佳仪，想要独吞家产的，我们两个中有一个－－我一直都无法理解你为什么那么恨我？在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前，还能理解成是婚生子对私生子的鄙视不满，觉得是爸对不起你妈，可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你为什么还这么恨我？”
佳仪看向水芝眉，然后才说：“我没有恨你。”
“你没有恨我？”佳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没有恨我会想让向寒辰跟我分手？你没有恨我会联合文莲拿麻醉剂麻倒我？那次如果不是向寒辰反应及时，我真不敢想象我会是什么下场！”
旧事重提，水远程心中也是一痛。
佳雪继续质问：“你没有恨我，会划花我的脸？佳仪，你一直都恨我，就别再伪装了！你恨不得我不存在才好！”
佳仪本身有病，情绪容易激动，这会儿被佳雪咄咄逼人的质问着，一时答不上什么话来，只狠狠地瞪着佳雪。
佳雪嗤笑：“你看看你的眼神，还说并不恨我！”
水远程没说话，水芝眉忙示意佳仪收敛些。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尤其现在佳仪病情反复，即使现在她再怎么装着对佳雪没有偏见，发起疯来时恨不得杀了佳雪的表情动作，总不是作伪。
水芝眉也意识到这点，她冷笑说：“你还问为什么恨你，你对她做了什么，真当佳仪是个死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佳雪闲闲地看着佳仪，说：“听刚才那段录音，你跟那个赵强还有联系啊，我就想不通了，他害你至此，你跟他还联系个什么呢？”
佳仪为自己辩解：“我－－他是我能够接触毒品的唯一通道……”
这的确算是个理由。
佳雪做吃惊状：“你还在吸毒？！”
佳仪急得都要哭了：“我没有！爸，我没有，妈，我真没有！”
她被强制戒毒这么久了，又因为病的原因，的确没有机会再接触毒品了。
佳雪见她已经有些乱了方寸，才突然说：“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反正你跟他是还有联系，那不如你再给他打个电话，我也想当面问他几个问题呢！”
水芝眉忙喝止：“当着你的面他会敢说？你既然能指挥得动他，谁知道抓住他什么把柄在手里！”
佳雪针锋相对：“我好神通广大啊！”
她转对父亲说：“佳仪吸毒的时候，我才来魔都多久？一年都不到吧？我就认识了贩毒的人，还拿住了人家的把柄，让他不得不为我所用？还那么同情佳仪的遭遇了，却连跟我对质的勇气都没有？看来我不是被周家收养的，我应该是被哪个黑社会的老大收养的才对。”
她这么一说，水远程立即动摇了。
逻辑上就不通啊。
佳雪之前的背景，再清楚明白不过，一个小城市包子铺里长大。
水芝眉强辩：“你的能力谁好说呢，照你这么说你是怎么管理公司的？还能中那么大的标，你不该是被黑社会老大收养，你从小就长大水家，能有这样的成就都了不得！”
佳雪淡淡一笑：“这是两个概念，这些书上学得到，吸毒贩毒书上能学到？”
水远程烦燥：“都别吵了！”
佳雪立即说：“爸－－我敢肯定佳仪根本就打不通那个赵强的电话！这个录音是假的，我可以不说话，你让她跟赵强联系联系看啊！”
佳仪忙乱地说：“他心情好就会接我电话。”
佳雪一脸无所谓：“我不急的，又没让你要现在立即打通。”
佳仪还要说话，水芝眉立即用眼神制止了她。
多说多错。
现在的佳仪根本就不是佳雪的对手。
她能清醒地坐在这里，就已经难能可贵，有些话还是她提前教过好久，才会说的。
佳仪的脑子里，所有的记忆几乎都是碎片状的，很多东西都是连贯不起来的。
佳仪收到水芝眉的讯号，便没有再说话，可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再明显不过地说明了她今天只不过是个牵线木偶，一切都是受着水芝眉指挥的。
这无疑提醒着水远程佳仪是个病人。
他叹了一声：“姐，佳仪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还是不要为难她，先把病彻底治好了再说，拔苗助长未必有用。”
水芝眉愤愤然：“你是一门心思要护着你的女儿！这么浅显明白的道理，你却视而不见！那个赵强要不是受人指使为报复而来，他在佳仪身上做的一切怎么解释！”
佳雪讥笑：“他在佳仪身上做下这一切还敢跟佳仪联系，才叫没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