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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没有。”殷山成摇头,“他并不是傻子,根本无意在此刻招惹你们,这都是副相仗着他信任,瞒天过海所为。”

    “那我也没打算杀他,权氏王朝,我没兴趣结束。”

    “他也活不长了。”殷山成一语惊人,“权氏子弟先天不足,多有暗疾,经过这一场,短期之内,他必驾崩。而今日殿上,皇太子丧命,诸皇子王孙多死于箭下,权氏王族灭绝。西鄂,将要陷入四分五裂之中。”

    “与我何干?”君珂还是那个回答。

    “刚才我在殿上,听君统领大笑,称何必等我西鄂赠送,不如将这些东西,统统抢到手中,虽是激愤之言,但却是此刻真言。”殷山成声音低沉,“君统领,黄沙城出事了是吗,你还要寻找纳兰公子是吗?既然如此,何不坐镇鄂城,掌控西鄂,让这全国之力,都为你所用,来找你想要找的人呢?”

    君珂霍然转身。

    “就算找不到纳兰公子,他身负的仇,以你的性子,必然要报。何不再进一步,吞并西鄂全境,以西鄂作为自己的后方,攻入尧国,胜算大增?”殷山成一笑,“今日你们有如此惨痛事件,全是因为孤军深入,没有后方和补给,一旦西鄂成为你的地盘,这样的事,再不会发生!”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老夫和近卫军统领交好,只要君统领愿意,老夫可以劝说近卫军,令他们停战投降!”

    “你既掌握近卫军,为何不干脆自己夺了王位?”

    “老夫只是和近卫军统领交好,以祭师身份,得他信任而已,”殷山成苦笑,“我手中没有兵权,也不能服天下,夺了王位也坐不稳,在西鄂的传说里,历代祭师为人敬重也为人猜忌,因为他们通神灵意旨,所以不能拥有王权,否则必遭天谴。”

    “那这样的建议,对你有何好处?”半晌君珂淡淡问。

    “权雍柏近年来对我已经恩宠渐消,甚至因为副相挑拨,对我多有猜忌之心。从设计天南王却瞒着我那事,便可以看出来。”殷山成苦笑道,“如果再继续下去,只怕终有一日兔死狗烹,家族倾覆。所以我必须为自己再寻良主,凭这拥立新主之功,保我殷氏家族荣华百年不替!”

    他期待地看着君珂,背对他的君珂,始终没有回答,半晌,快步走出。

    她匆匆而去,衣袂带风将帘幕掀起,殷山成在帐幕暗淡的阴影里,喃喃一叹。

    “多舛天下啊……”

    ==

    城西玉浮塔。

    君珂冷冷仰望那高达十层,飞檐翘出的白色古塔。

    她身后是将白塔层层包围的尧羽卫,云雷军则在城内和近卫军展开激战。

    五万近卫军,终于发现不对,对云雷军展开了反攻,云雷军挟持着权雍柏,从皇宫中反扑而出,毫不客气和近卫军撞上。

    不过这场战斗不会持续很久,殷山成已经出发去找近卫军首领劝说了。

    虽是寒冬,但这里四面树木居然依旧荫翠,树林之外有一方清澈的碧湖,景致优美,有种特别的干净空灵之气。

    远处的喧嚣,传到这里,也似乎被隔断消弭,化为遥远的背景。

    “她也配住在这种地方?”君珂嘴角一抹冷笑,喃喃自语。

    白塔被包围,塔内毫无动静,这里的地势非常不利于逃跑,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不过在场的人都感觉到,塔内有不少人手,那些鬼祟漂浮,幽沉神秘的目光,无处不在。

    君珂更觉得那种目光,十分熟悉。

    “君珂!”君珂还没开口,塔中人倒先说话了,一层的一扇窄窗开了,探出那面具人的脑袋,“你来了?有胆量随我上塔一会吗?有个人很想见你呢。”

    君珂盯着那张面具,眼神灼热又森冷,像凝固的岩浆,外表冷却,内里足可焚原。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惊讶了。”她缓缓道,“姜云泽。”

    面具人笑了笑,嘶哑的声音,微微透出点属于女子的柔和,“好久不见,君珂,你却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唉,从来都这么蠢。”

    君珂冷笑一声。

    她并没有十足把握这人是姜云泽,但想来想去,那种连环计,那种借力打力的阴诡手法,实在很像她的风格,当然,她一个人是做不到的,还得有助力。

    这助力,很早之前就开始了吧,早在风云燕京,一切还没揭开之前。

    虽然不知道姜云泽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连她也瞒了过去,但不可否认,这女人一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姜云泽,一向就很会将自己付出的代价转化为仇恨,记在别人的头上。

    今日一试,果然。

    看样子,她也厌倦了藏头露尾,要和自己抵死一战了。

    “你上来,一个人。”姜云泽向她招招手,“不然,你就下令攻击吧,我还是愿意和纳兰述死在一起的。”

    君珂挑挑眉,向前迈出一步。

    “君老大。”

    “统领。”

    几个声音一起劝阻,君珂摇摇头。

    “总是他为我不顾一切。”她近乎温柔地道,“也该轮到我一回。”

    晏希突然闭了闭眼睛。

    这清冷少年,似乎由此想到什么,脸上露出欣喜又疼痛的复杂神色。

    但他还是道:“我比谁都希望主子无事,但是现在主子不在,你是联军主帅,你若再出事,一切便将付诸东流。”

    “相信我,我不是鲁莽。”君珂仰着头,看着这通体白色,散发着圣洁光芒的塔,轻轻道,“是,我知道姜云泽必然有陷阱,我一个人去很危险,但是我一见这里,就有特别的感受,感觉它无害而又亲切……很特别。”

    “纳兰述没那么容易被制,”她向白塔走去,再不回头,“我也是。”

    ……

    塔内灯火通明,或坐或站很多黑衣男女,衣饰看起来很有几分熟悉,正是那夜骚扰大军的黑衣人。

    这些人多半已经挂彩,正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君珂,眼神里还有几分疑惑。

    他们疑惑的不是君珂,而是姜云泽的命令,在他们看来,在这死地约战君珂,姜云泽脑子是进了水,这塔中是存有一些佛门灵药,但这塔中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令他们很不舒服,连他们教中的神兽,也无法在这里呆下去。

    久浸阴邪之术的人们,是永远不会喜欢这种地方的。

    但他们得到的命令是,配合听从姜云泽,所以也只有全员聚集在这里。

    “你们不来,不要怪我逃生时,丢下你们!”这是姜云泽先前说的话。

    这些人不明白为什么姜云泽这么信心满满,但还是一个不漏地,留在了这里。

    君珂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盯住了站在一二层之间台阶上的姜云泽。

    她还是那副见不得人装扮,虚弱地靠在栏杆上,君珂翘起唇角,眼神在她肩上瞄过,“那一箭,如何?”

    她指的是那晚骚扰,她弯弓射中那黑衣首领,那人自然是姜云泽。

    “准头一般。”姜云泽喘息微笑。

    “运气让你逃得一劫。”君珂漠然答,“没有第二次。”

    姜云泽冷笑,一指上头,“废话少说,想见纳兰述?可敢随我登楼?”

    君珂上前一步。

    姜云泽一挥手,那些黑衣人把守住一层门口,和外面的尧羽云雷相互对峙。

    随即她缓缓向后退去。

    君珂毫不犹豫跟上。

    姜云泽伤重,步履踉跄,退了几步,身子一歪,险些绊倒在地。

    君珂立即上前一步。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面具飞起,哐当落地,刚欲起身的姜云泽,被这狠狠一耳光打得向后一栽,背靠墙壁,惊声道:“你敢打我!”

    回答她的是又一声恶狠狠的巴掌!

    “问这话的人都很蠢。”君珂转动着手腕,“都已经打了,还有什么敢不敢?”

    “纳兰述在我手里,你敢——”

    “啪!”

    又是一个脆得人发颤的耳光!

    “我敢。”君珂冷冷道,“无论你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在塔顶,在此之前,我为什么不打你个痛快?”

    打,为什么不打?既然从一层到九层,是一段空白的路,为什么不从现在开始,就从精神到肉体,将这女人折磨到底?

    这样她的胜算,才更大些。

    “你……”。

    “啪!”

    第四个巴掌狂猛地卷了来,将姜云泽的话打回了肚子里,四个巴掌,左右对称,几乎是瞬间,姜云泽的脸,便肿起了大红馒头,那张已经毁掉的脸,更加面目全非。

    连挨了四巴掌的姜云泽,终于暂时说不出来。

    她瞪大眼睛看着君珂,眼神里流露后悔,因为她突然发觉,现在的君珂,已经不是她印象中的君珂了。

    印象中君珂光明磊落,善良宽容,富有她所讥嘲的那种怜悯之心,如果对方处于绝对劣势,她不会逼迫太甚。

    所以她敢不要人保护,单独和君珂上塔,一方面她这边已经人手不足,在那晚骚扰中人人受伤,另一方面塔上狭窄,人多反而妨碍她的计划。

    她却忘记,一切宽容忍耐,都有底线。

    “愣什么?给我爬!”君珂一脚飞起,将她踢上了二层。

    姜云泽在地上打了个滚,肩上绽开血迹,殷然一地,她痛苦地喘息,眼看一双黑色的靴子,已经逼到自己面前,脚尖一点一点,似乎又打算飞起,惊得连滚带爬,自己窜上了三层。

    君珂不急不忙地追过去,站在二层三层之间的楼梯底部,对靠着栏杆喘息的姜云泽道:“郡主娘娘,我说,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德行?你看你还像个人吗?蒙古症儿童福尔马林泡出的怪胎,都比你中看些。”

    “君珂……”姜云泽爬在楼梯中段,单手支地,眼神里全是血丝,“你好意思问?你还好意思问?这全是拜你所赐!是你!是你!是你这个贱人!”

    “哦,是我呀,真开心。”君珂轻描淡写地笑,“真是一件让我做梦都要笑醒的好事。嗯,当初城头上那一网,爽吗?”

    “贱人,不是你,我怎么会重伤毁容?我怎么会被迫流亡西鄂?我怎么会服食那可怕的‘再生散’?”姜云泽死死抓住栏杆,手背苍白迸出青筋,“再生散!再生!再生!那哪里是再生,是将一个人活活拆散,再次生成一个怪物!缩短的被拉长,拉长的被扯扁,全身肌肤像蛇一样一层层地蜕,每次都是炼狱刀山血海……”她声音恨极,眼眸黑得不见底,倒映那痛不欲生的日子里的绝望和崩塌,愤怒到失去理智,突然张着尖尖的五指,向君珂扑过来。

    “砰。”

    鲜血和牙齿,圆润地溅出来。

    君珂一脚踢在她的下巴,踢到她在半空一个回旋,撞在狭窄的楼梯扶手上,哧溜一下竟然倒滑下来,君珂啪一下再将她踢上去,落在四层楼板上咚地一声。

    楼板上传来姜云泽的辗转呻吟,君珂拍拍衣角,不急不忙上楼去。

    此时她才注意到四面装饰,这白塔内部并不如普通佛塔一般,装饰肃穆而华丽,相当的简单干净,透着一股先前她就感觉到的空灵之气,四面供着一些小小的坛子,墙壁上雕着一些奇异的花纹,看上去像什么符号。

    那些符号,乍一看平平无奇,看久了却令人觉得光泽灿烂,庄严高贵,每一个转折拐角,渐渐在塔内有些灰暗的光线里灵动浮游,没入人的脑海。

    君珂眼神有些迷幻。

    姜云泽眼瞳一缩,露出狂喜之色,立即小心地掩去。

    这才是她今天不惜以身作饵,诱使君珂上塔的关键。

    这处玉浮塔,存在已经数百年,但真正名噪西鄂,成为圣地,却在八年前。八年前,这座塔里,西鄂高僧在此联袂和一个云游僧斗法,齐齐败北,心悦诚服,求拜那位高僧门下,那人却一笑拈花,飘然而去,临行前只在四面墙上留下了这些古怪的文字,当日参加斗法的高僧,围着那些无人看懂的符号赞叹不绝,之后相继圆寂,并将舍利子供奉此处,从此后这塔被视为佛门圣地。一开始日夜有人拜谒不绝,渐渐有人发现了奇异之处,随即西鄂皇室也发现了这座塔的异常,从此予以封闭,渐渐便没人想起这个典故。

    她是前不久机缘巧合听说这个秘密的,并亲自去试了好多次,确认无误,才有了今日之计。

    不过在此之前,她先得忍。

    姜云泽不怕忍,她一向自认为,忍性无人可及。

    “贱人……”她向墙壁退去,努力将自己的身影,多出现在那写满字体的墙前,“等你落在我手里,我一定会用十倍的再生散,让你一次次‘再生’!”她桀桀地笑起来,“你说,你如果再生十次,会变成什么模样?蛆虫?怪物?四足蛇?哈哈……”

    “砰。”君珂一拳捶在她肚子上,捶得她身子蜷起,缩成一团如虾米。

    “你这头脚缩成一团的模样,像不像蛆虫?怪物?四足蛇?”君珂笑容煞气,“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下辈子的模样!”

    她一把薅起姜云泽头发,在她的惨呼声里,将她抛上了五层。

    “君珂,你会下地狱!你会被抽筋……扒皮!死无葬身之地!”姜云泽已经站不起来,迅速爬到五层的墙前,嘶哑地对底下喊话。

    君珂衣袂飘飘上楼来,还是第一眼,看住了四面墙壁,眼神一幻,随即转向姜云泽,冷笑一声,“郡主娘娘,我有个疑问不解,你两个月前不是还在燕京么?但西鄂这里,这个所谓的副相,却是半年前就来了。”

    “你这叫贵人多忘事。”姜云泽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冷笑道,“两个月前我是出现在燕京城门上,但是我被你们驱逐出燕京,却是更早!”

    “原来你并没有回到你们姜家乡下祖宅。”君珂点头,“你竟然直接去了西鄂,好!好!是我小看你了,我是真没想到,你一个燕京土生土长,金尊玉贵的郡主娘娘,竟有那么大决心,敢于一个人乔装投奔西鄂!”

    “为了表示对你的敬仰!”她一脚将姜云泽踢撞到了六层墙上,“送你上云霄!”

    姜云泽后背撞在墙上重重一声,伤口鲜血飞洒,染红墙壁。

    君珂忍不住又对墙壁多看了一眼。

    姜云泽顺着墙壁落地,伏地一口口咳出鲜血,心中却泛起狂喜——君珂凶悍依旧,但是很明显,从四层开始,她的力度已经减弱。

    这自然不是因为对她的怜悯才减弱,而是君珂已经不知不觉,中了招。

    君珂从五层之上走了上来,闲庭信步的姿态,但眼神里也有些疑惑,还微微有点喘息。

    姜云泽看在眼底更是心中冷笑,若是平常时候,君珂怎么可能因为这几个动作,就出现喘息?

    死到临头,犹不知!

    “你这脚感真不好。”君珂的袍角,落在姜云泽身前,语声淡淡传下来,“你胸前那块蒙了人皮的铜片,谁教你的法子?”

    “我在西鄂遇见一个人。”姜云泽斜着眼睛冷笑,“那人也有些神异,所以我着意结交,她却不肯为我所用,我们在一场攀谈中,提起了各种生来异常,她说有人能看见最细小的东西,有人能将一切被毁坏的物体复原,有人能肉体穿墙,还有人能透视,我便问她,当真任何东西都挡不住那样的神眼?她说,铅和铜。”她哈哈大笑,“君珂,你看,天都绝你!我在西鄂,居然也能碰见能解你神异的奇人!”

    君珂默然半晌,冷笑一声,“你可知道,有些天生下贱的人,走一次狗屎运,就必须要付出十倍的代价来补偿,现在,轮到你拿命来补了。”

    她脚尖一点,姜云泽胸前铜片下,发出嘎吱一声脆响,那是肋骨断裂的声音,随即她飞了起来,重重落在第七层,断裂的肋骨因这一撞,穿出胸口,白骨森森。

    君珂一掀衣袂,飞快地窜上来,“这一脚,是许新子的!”

    不待姜云泽回答,她旋风般又是一踢,穿过第七层楼梯,踢上第八层,“这一脚,是向正仪的!”

    姜云泽惨呼声惊天动地,整座塔都似在颤抖。

    君珂的腿似乎也在颤抖,她有点诧异地抚了抚。

    快要痛昏的姜云泽眼睛一亮,坚持着不让自己昏去,眼前一黑,君珂的身影再次腾腾卷来,又是凌厉而杀气腾腾一脚。

    “这一脚,是所有死去的兄弟们的!”

    “砰”一声,姜云泽落在第九层楼板上,死鱼般抽搐几下,终于抵受不住,晕了过去。

    君珂抓住她的头发,狂风暴雨般就是一顿耳光,一直到她再惨呼着被打醒。

    “最后一个问题。”君珂也是喘息连连,“凭你一个人,怕是没有这个能力,最起码一开始,必得有人助你。”她蹲在姜云泽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谁?”

    “想……知道……么……”姜云泽嘶哑地笑,一个字一口血水,“……你……难道……猜不到?”

    君珂手指指骨格格作响,声音清脆,让人怀疑下一个瞬间,她就要捏碎姜云泽的咽喉。

    然而她最终将姜云泽拖起,往第十层而去。

    “纳兰述在哪里?”君珂望着四面空空的第十层,一览无余,两扇圆桌那么大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更不要说是纳兰述。

    她眼神又四处搜索了一遍,十层之上,那些古怪符号更少了些,但她目光触及,突然晃了晃。

    “纳兰述在哪里!”她勃然怒喝,伸手去抓姜云泽,手指却一软,没有抓住。

    姜云泽在地上艰难地爬行,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线,她看起来已经不似人样,连笑意都狰狞若鬼,却拼了死命扶着墙站起来,低弱地大笑。

    “纳兰述!”她嘿嘿笑,“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什么意思?”君珂霍然转头。

    “哼,好一个……纳兰述。”姜云泽说这个名字,像含在齿缝里磨砺,每个字都充满恨意,“……众叛亲离……都能不死……还将我的人给杀了不少……唉,云雷军当时跟去的人再多些就好了……一起叛变……哈哈……”

    “云雷?”君珂一直冷静的眼神终于变了,“你什么意思?云雷叛变?纳兰和许新子,不是被黄沙城罪徒和云雷弃民所害,而是被云雷军下手?”

    纳兰述出事,她一直深自懊悔,带的云雷军太少,总想着如果多带些人接应,纳兰述不至于孤军深入。谁知道,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为了确保云雷弃民的信任,带去的必须是云雷军,如果真的是云雷军下手,那还要恨,为什么带了那么多云雷军!

    姜云泽只在笑,吃吃笑,“种孽因……食……恶果……”

    君珂心中一凉。

    她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云雷军对纳兰述下手,导致黄沙城事变了。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姜云泽往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竟然站了起来,站到了君珂的身边,两人此时都站在第十层栏杆边,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

    君珂似乎有点恍惚,没有注意到两人是诡异的并肩而立姿态,直到肩膀上忽然搭上了一只手,她才霍然惊觉。

    那只手,竟然是姜云泽的!

    “你干什么?”君珂斜睨着那只手,神情诧然而凌厉,“你找死?”

    “君珂!”姜云泽喘息地大笑,鬼一样的脸凑在君珂近旁,手指捏紧了君珂的琵琶骨,“你还敢站在这里?你居然敢站在这里?白塔第十层!死亡之巅!”

    “你什么意思?”君珂一甩肩,要甩脱她的手,但身子一动,脸色就一变。

    “发现了吗?发现……了吗?”姜云泽快活大笑,身子摇晃,将一口血沫狠狠喷在君珂脸上,“发现你内腑空荡了吗?发现你武功被制了吗?发现你全身力气都突然没有了吗……哈哈……白塔从四层开始……就有……佛门大光明心法……一切初次接触这心法的武林中人……都会慢慢受制……直到离开白塔才能慢慢恢复……可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君珂……你真可笑……你以为我当真那么傻……会送上门给你那么折磨……”她尖笑着,欢喜着,慢慢用力捏君珂的肩膀,“你等着……我刚才受到的所有那些……都要一点点地还给你……十倍……百倍……千倍……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所……”

    “砰。”

    ------题外话------

    那个……其实最近这段真的不是虐哦,不要怕嘛……不过我不好说,说了就剧透不是?所以抖抖索索伸手——今天字数破记录了,要不要给票庆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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