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刀深深地扎进了田晓甜的手掌,血流了出来,金妙言面目狰狞,连眼睛都变得通红:“不要再执迷不悟!
    清和他死了!
    他已经死了!”
    她多想让晓甜清醒,可自己又何尝放下过,惩罚晓甜,也是在惩罚她自己。
    “不过是爱上了同一个人,我何至于要了你的命·妙言嗫嚅着,脸上没有太多的喜悲,她原以为,清和已经不在了,她和晓甜的纠缠也应该画上句点,可惜,晓甜还是放不下。
    “金妙言,收起你的假慈悲,告诉你,如果今天被绑起来的是你,我绝对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只要我田晓甜活着,你休想幸福!”
    妙言笑了:“你有多大的本事,能毁了一个人的幸福?毁掉我,又能带给你多大的幸福感呢?你要是真气我恼我,就好好活着,精彩地活着,到时候趾高气昂地站在我面前,向我展示你的幸福。”
    刀子拔了出来,妙言附在她耳边:“你听着,如果你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如此这般嘱咐了一番。
    这一刀妙言必须扎下去,若不让她流点血,船上的人一定会有所察觉,趁船刚刚开动,晓甜还有机会可以逃生。
    “来人呀!”
    金妙言喊。
    舱门外候命着的属下推门进来,等候指示。
    “把这女的给我丢下去。”
    她指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双眼紧闭的田晓甜说。
    “是!
    大小姐!”
    “扑通”
    一声,晓甜被丢下了船,金妙言站在甲板上,看见她在浅滩中挣扎了一下便隐没不见了。
    “希望你能好自为之,我们从此不再相见。”
    她对着茫茫的江面,自言自语道。
    船开始平稳地航行,甲板上的人陆陆续续回到船舱躲避海风,妙言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想VITA,想辛格。
    一年前,她的生活一下子从众人歆羡的云端跌入泥沙俱下的谷底,尘垢满身,不能自白。
    周围的人像天上的繁星一样拥挤,却又彼此疏远。
    她曾经认为,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所以拼命想要寻找同类,以友情、以爱情,试图消弭这种孤独,所以和田晓甜反目让她痛苦,失去清和让她绝望。
    生活慢慢教会她,每个在生命中出现的人都是注定对她有影响的——有些人会教会她某些道理;有些人陪伴她度过一段难忘的岁月;有些人与她相伴终身。
    当他们离开时,无须强求他们留下,因为,他们的任务已完成。
    自己又何尝不是别人生命里的过客呢?于辛格,于晓甜。
    时间长了,他们会忘记她,忘记这个曾经来过,又悄悄消失的女孩。
    时间并不会真的帮助我们解决什么问题,它只是把原来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变得不再重要了。
    船身的轻轻晃动让她如同躺在婴儿的摇篮里,周围除了低声的交谈什么声音都没有,直到突兀的枪声划破夜空·
    “发生什么事了?”
    金泰安预感到事情不妙,带领众弟兄冲上了甲板。
    江面上雾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枪是从哪个方向打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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