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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扁舟之上，正是一个老者，老者的头发掉光了，牙齿也掉光了，唯独那一双眸子，锐利如鹰隼。
“能渡几人？”沈凡道。
“一人也渡，一帮人也是渡，一方小混沌的人也能渡。”老者道。
他眯着眼睛，盯着沈凡，又转移目光，落在宝蛇老祖身上。
“上不上？”他道。
“上。”
沈凡拉着宝蛇老祖，两人踏上扁舟。
“怎么还不走？”沈凡道。
“老夫难得来一趟，等。”老者道。
半日之后。
又有十几个大罗元境的老祖联袂而来，为首之人是一个看起来相貌堂堂的男子，居然又大罗八重天的修为。
其余十几人，男男女女，大约都在一重天到三重天之间。
沈凡和宝蛇老祖并没有隐藏修为，一个大罗四重，一个大罗六重。
“渡吗？”男子似乎懂得这里的规矩。
“渡。”
“叨唠了。”男子朝着老者拱手行礼。
他们踏上扁舟，这一叶扁舟居然也能容纳。
……
十年。
整整十年，扁舟之上，形形色色的人不少，整整一万大罗老祖，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纯阳境老祖。
这时候，又有三个人到来。
全部都是大罗元境八重天！
“渡吗？”为首之人，扛着斧头，瓮声瓮气道。
“渡。”老者道。
“有劳。”那人道。
“但是，满员了。”老者继续道。
“那怎么渡？”那人继续道。
“你能上来，就能渡。”老者道。
“很好。”那人点了点头，目光在随意扫过，落在了沈凡身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沈凡，道：“老子万妖之过，熊霸天，你下来。”
点完沈凡，他的手指又落在宝蛇老祖身上，随后又落在一个大罗二重天的少妇身上。
毕竟他们三人需要渡，只能拉下三人。
“呵呵。”沈凡淡笑道。
“下来！”熊霸天厉喝。
沈凡全然当他不存在，反而跟宝蛇老祖窃窃私语。
唯独那个大罗二重天的少妇，似乎是孤身一人，也似乎知道熊霸天三个字的份量，赶紧走下扁舟。
那女人站在岸边上，神情没落。
想要再次渡过去，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
那样的话，那一物会不会被人拍卖走？
她有些担心，但又不敢触怒熊霸天。
“你们两个狗男女，下来！”熊霸天再次喝道，手中的斧头正泛着寒光。
“滚！”沈凡抬头，阴沉着脸，只说了一个字。
剑拔弩张，肃杀之气顿时弥漫全场。
熊霸天举起了斧头。
劈下！
但见银色的斧头光芒，化作一道锐利锋芒，眨眼间的功夫就到了沈凡头顶。
大罗八重天的高手，体内的纯阳之力何等雄厚，一旦爆发出来，足以将人逼退！
沈凡双手倒背，一动不动。